古黛有些疑惑,但為了不得罪五王爺,還是來到了他的府邸。
不想,這一去,差點兒回不來。
在奴仆的引領下,丫頭初曉推著坐在四輪車上的古黛一路來到了五王爺的院子里。五王爺的門外站著兩排護衛,表情嚴肅到令人害怕。初曉推著古黛,感覺有些緊張。護衛將古黛抬入五王爺的房內,然后關上大門,把初曉攔在門外。
屋內燃著香,尊貴奢華,卻顯得無比陰森,仿若饑餓巨獸在等著吞噬人的血肉。
古黛轉動四輪車來到床邊,透過帷幔看見一個胖乎乎的人影,心就是一抖。
五王爺開口道:“聽聞你醫術了得。若是能幫本王醫治好,本王許你榮華富貴。”
盡管皇上下令封鎖消息,但是消息這種東西,但凡讓兩個人知道就已經不是秘密,更何況,知曉的人那么多,又怎么能封鎖得住?古黛已經曉得五王爺讓她看什么病,卻還要裝得不知道,說:“尋常毒,倒是能解。不知,五王爺哪里不適?可是……中毒?”
五王爺突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古黛的手,說:“你看一看便知!”
男女授受不親,她若是給五王爺看了病,還怎么嫁太子成為側妃?!古黛自然不肯,立刻向后掙了掙,說:“王爺自重!”
五王爺有傷在身,被她扯痛,發出一聲嚎叫,人也隨之變得暴怒起來,呵道:“你到底給不給本王治病?!若你不治,就別想從這里出去!”五王爺已經是狗急跳墻,再也顧不得其它。
古黛皺眉,說:“五王爺怕是忘了,我即將成為太子的側妃。”
五王爺怒聲說:“別拿太子壓本王。如今,本王已經變成這副模樣,還有什么可懼怕?”詭異地一笑,掀開帷幔,用一只眼睛看著古黛,“再者,你嫁給太子,只是一個處處低人一等的側妃。你若能醫治好本王,本王就娶你當王妃。怎么樣?滿意嗎?”
一個無根之人,竟要娶她當王妃?豈不是要讓她一生無望?!
古黛心中發狠,面上卻緩和了幾分。她說:“承蒙五王爺看得起,黛愿意盡力一試。只不過,黛不求王妃之位,只想知道,五王爺為何會尋到黛?難道五王爺不知,黛只是對解毒頗有研究?”
五王爺剛答應楚玥璃,不能馬上食言而肥。至少,在他康復之前,這事兒不能說,免得橫生枝節。五王爺略一思忖,打定主意,回道:“父皇曾夸你給老六治病頗有手段,本王便要請你過來診治一二。你只管放手醫治,缺什么,本王叫人準備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古黛不能再拒絕。古黛最后掙扎道:“給男子醫治,本就對閨譽又損,還請五王爺保守秘密,不要讓外人知曉。對外,還是說,我在給側妃治病如何?”
五王爺心中歡喜,滿口答應:“好好好,都依你。”
古黛上前,動手查看。觸目之下,不忍直視。雖未被剪開處理干凈,卻已然壞死,再也接不回去了。
古黛知道,五王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只是這話,她不能說,說了也許就真的不能從這兒出去了。
治不好,出不去;治不了,也出不去。古黛陷入到兩難之中,進退不得。也許,五王爺死了,她才能真正解脫。
古黛低垂的眸子變得陰沉,隱著狠戾和毒辣之色。
五王爺急聲問:“能治嗎?”
古黛回道:“能。”
五王爺欣喜若狂,顧不得其它,緊緊拉著古黛的手問:“如何治?啊,如何治?”
古黛緩緩仰起頭,回道:“夕間。”
借刀殺人,她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