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提點你,辭去官職,來投奔縣子,與我再次相遇?”
李鈺牢騷了一句;
“靠,這年頭,按照上頭命令做事,都能惹出一屁股的麻煩,你這一縣之尊,真是當的夠窩囊了。”
“說說不是呢,縣尊也所料不差,山妻提議,既是如此不順,何不去投奔縣子,
學縣尊那般,也某個差事,安安穩穩的,也好過整日提心吊膽,這一句話就將我點醒了。
我一直是憂心如焚,擔驚受怕,卻已經鉆進了牛角尖里,還不自知。
山妻的一句話,就叫我豁然開朗,猶如撥云見日。
仔細想來,我也就是記記賬本,梳理下各種賬目,給人打個下手的材料。
叫我去做一縣之主,太難為我了,于是乎,前幾日我爽快的辭去職務,
這幾日里那是無官一身輕,當真是美哉,在家里過了幾天清閑日子,這才來拜訪二位,
希望縣子也給我謀個差事,一直空閑下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縣尊也與我說些人情,日后定不敢忘。”
李鈺和蕭統一直不說話,靜靜地聽著劉琪埋怨啰嗦,直到最后說完,劉琪長處一口氣,坐回太師椅里。
兩人這才對望一眼,互相點頭。
李鈺面色平靜,內心高興,這正發愁新的作坊,總算能投入生產了,可總賬薄,賬房,的位置,依然空缺著,
去長安城請一個回來,倒也不是不可以,兩人都是不放心外人過來,
因此,這個提議也是來回商量了七八天,猶豫不決,
昨夜,兩人還秉燭夜談,實在不行,就把府里銀庫的賬房,調過來兩三個,先湊合著用。
以后努力尋找,爭取早日找到能放心使用的先生回來,才能松下一口氣。
卻不妨,今日天公作美,這劉琪自己送上門來了,
此人非但老實可靠,關鍵是與兩人都不陌生,特別是與釀酒作坊總管事蕭統,老搭檔好幾年了,
這人一來,立馬就解決了,困擾兩人半個月的難題,如何能不喜歡?
蕭統看李鈺點頭這才開口;
與你說個人情也無不可,只是我先與你交個底,
適合你做的差事,也只有釀酒作坊的,總賬房,
記錄各種進出賬目,梳理,協調各種雜事,正好也是你的擅長之處。”
劉琪就知道,自己來藍田投奔絕對是個正確無誤的選擇,一來自己原本就與縣子交好,乃是舊識,
二來又有昔日的老搭檔,蕭統照應,如此這般,自己也能安穩的辦差,不用懼怕,那人生地不熟的難題。
這會聽老搭檔說話果然開始向著自己,劉琪更加確定,來對了。
“縣尊有話請講當面,你我搭檔辦差,也不是三五年了,不用客套,直接說出要害,我也能弄個清楚明白,心里好有個底數。”
“也罷,某家就不再遮遮掩掩了,這總賬房一職,乃是重要的職位。
之所以一直空缺,就是不想弄些不安穩的人進來,避免將來攪的一團亂麻。
此一點,你來擔任,卻是不用考慮這些,你我相交十一年,單在長安衙門里,就共事八個春秋有余。
記得當年,我做主薄的時候,你還看管著大牢,后來我做縣令,你做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