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劉勝的侄子給算了一下,還多出六十多錢,兩個人分了,歡天喜地的離去。
本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過去算了,偏偏也是邪門兒了,大牛那邊有個鄰居,與酒樓里那打雜的一個丈人相好,聽說了這事兒,回來就說給了大牛的阿耶知曉。
這立時便露了餡,直叫大牛的阿耶,氣的兩頓沒吃飯,把兩個人追了半個莊子,臉都打腫了許多,所以要修養幾天的。”
王可馨這些話還沒說完,李鈺就放開懷里的司徒,笑的是前仰后合;
“打死他倆都是活該,整天就知道吃,上個月我還說過他倆,早晚要為了那張嘴吃個大虧,你看看,這不就說中了?
還賽諸葛,阿貴這名頭,我一直叫他不要叫,他非不聽,還天天四處宣揚,這回賽成豬頭了吧。
他那諸葛的名號,也就是相對大牛來說的,其他的,屁事都辦不好一個,帶個路都能把我困在長安城里一夜,還賽諸葛……”
等眾人笑完了,司徒云砂才開口問了正經事;
“對了郎君,聽說明天就要準備車馬,往長安城送酒了?”
“嗯,明天就開始,昨天我問了車馬大管事,得知莊子里的車馬還算充足,隨時可以調動。
不過,如今莊子正在修造之中,最多也就能調過來七十多輛,
想著七十就七十吧,也不少了,馬不停蹄,這邊拉去,入了戶部,那邊就趕緊回來。
這次要讓長安城的人看看,咱們的本事,一天到晚就不停歇,拉他一個月半個月的,
也給那些世家門閥,施加一些壓力,迫使他們乖乖的去戶部登記,若是不和戶部合作聯手,我拉去這么多白酒,把他們的濁酒買賣,全部擠夸掉,叫他們喝西北風去吧……”
王可馨崇拜的看著李鈺,興奮的說道;
“喝西北風雖然不至于,但是和朝廷聯手做買賣,絕對虧不了的,只是有些人看不透罷啦。
奴家看來,很多富戶應該是都有心的,若是那些世家門閥,真的參與的太少,郎君何不親自扶持幾個富戶,
過不了七八代,就也成了豪門,反正那些世家門閥,早晚要被陛下清算的,
郎君再扶持一些富戶起來,將來也好做個幫手,再有買賣的時候,一呼百應豈不是更好?”
李鈺聽得眼睛一亮,沉默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開口慢吞吞的說道;
“娘子所言,頗有些道理,不過這事,等過陣子去了長安城,得找兩位叔父好好合計一番,
若是兩位叔父覺得可行,那這次就挑選一些有實力的出來,培養一番,將來大有用處,
本郎君雖然年齡不大,可是也想踏踏實實的走好每一步,穩健一點沒有壞處。”
司徒云砂笑呵呵的接話;
“誰也不敢來小看郎君的,郎君年紀輕輕,就和朝廷里的一堆重臣,大將軍們做買賣。
不吭不卑,還談笑風生,每一步路都經過仔細的推敲,方才執行下去,奴家一直就想說,我家郎君真是太穩健了……”
別說司徒云砂了,一屋的女人,連凝萃夏竹四個侍女,都不聽點頭,這小郎君,精打細算的,可算是最穩妥的人物了。
王可馨笑著說道;
“要不是奴家這幾年一直陪在郎君左右,還真要懷疑,郎君不是這大唐的人了。”
李鈺心里一驚,順口探著口風;
“娘子說笑了,我不是咱們大唐人能是哪里來的?”
“這奴家可說不好,或許是天上來的,或許是另一方世界來的,誰也說不定呢……”
王可馨一句玩笑話說完,滿屋人開始討論,都覺得這郎君,就該是那天上下來的才對,否則哪能弄出來許多,稀奇古怪又前所未有的物事出來。
王可馨說的毫不在意,卻無意間戳中了李鈺的內心深處,直聽得李鈺渾身冒汗,心慌不已。
還以為自己哪里露了餡兒,或者夢話說多了,才導致王可馨懷疑呢,也不敢吭聲,就聽著幾女七嘴八舌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