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兄長息怒,且聽小弟說個明白,方才情急之下,沒有說清楚,我的意思是,這長安城里豪杰遍地,英雄甚多,水也太深了些,不方便長久之計。
小弟是想稟報家主,去得外頭那些縣,購買它一兩個縣,售賣白酒的差事,也好給家主的后代子孫,安排個進項。
可不是要把長安城兩個縣的售賣差事全弄到手里,小弟哪敢有如此狂妄的想法,
諸位千萬莫要生氣,也莫要拿大屎盆子扣我頭上,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諸位留情,留情……”
這徐佑璋處事圓滑,應變及時,又是放低著姿態,以前說話的幾個也不意思起來,其中一個也拱了拱手再次開口;
“徐家兄弟,不要怪罪,方才某家也是胡言亂語,不要往心里去啊。
不如咱們繼續聽聽,這兩位老弟還要說些什么,弄個清楚明白,也好各自回去,給家主或者東翁說個詳細,如何?”
“然也。”
“正是如此,當繼續問個明白才是,不然不清不楚的,回去了也不好交代呀。”
眾人以一言我一語的,又把話茬子引向了大牛和阿貴的身上。
阿貴等他們不吵不鬧了,這才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衣衫,又想起來方才圍觀的百姓,那些不相信他說的態度,阿貴忍不住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順口說到;
“嗨,我還能騙大家不成,從今天開始,戶部里頭,就會安排幾個專門負責,這些登記事宜的官員,就在朱雀門處坐鎮,
等著天下百姓去問詢詳細,大家若是不信,可親自前往查看,我說的沒有力度,那戶部的朝廷命官,他們說的話應該能信了吧?”
徐佑璋陪著笑臉說道;
“賢弟這是說的哪里話來,我怎敢不信,你家李縣伯,那是何等厲害的爵位,又是如此高明的手段,弄出來的八仙桌太師椅,方便了天下百姓,
又制作出鐵鍋美食,滿足了百姓的口舌之欲,還能弄出這等美酒佳釀,你家放出來的風聲,那必須相信的。
賢弟,愚兄與你一見如故,咱們何不進我的酒樓里頭,親熱親熱,我交代廚房弄出一桌席面,
你兩個兄弟進來,吃上一番,叫周老弟坐陪,咱們邊吃邊說,你看如何?”
旁邊米糧鋪子的周三郎,也不是傻子,做了半輩子的買賣,當然知道兩人的重要性,聞聽隔壁酒樓徐佑璋要請客,立馬湊上來說話;
“正是,正是,兩位賢弟,可進酒樓歇息,我兄弟二人相陪,咱們吃上兩壺濁酒,治上一桌席面,豈不是美哉?
兩位賢弟,也與我們說道說道,這戶部里頭,到底是如何處置那些酒份子的事兒?
到時候,我們兩家的東家一定會感激不盡,倘若真的掙上一兩個縣售賣烈酒的差事,愚兄敢打保證,我家家主一定會重重酬謝兩位賢弟的。”
大牛一聽說要請吃席面,又動心了,不由自主的咽下去一口吐沫,瞪著眼睛瞅著阿貴。
阿貴假裝思考了片刻,這才說道;
“成,既然兩位兄長如此盛情,小弟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我們兄弟倆,還要將這十八車烈酒,拿去交割到戶部的庫房里,才算辦好了今天的差。
不過兩位兄長放心,我們不管搬運的,拉過去就算結束,要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回來,到時候,不免要打擾兩位兄長的,可莫要嫌棄才是。”
米糧鋪子的周三郎不好多說,畢竟不是他請客,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酒樓掌柜徐佑璋。
徐佑璋何等老辣,立馬笑逐顏開的埋怨起來;
“何來嫌棄一說,兄弟也太不拿我徐某人正眼相看了,能結識兩位賢弟,那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兒,
就是我家家主來了,也想與貴府攀些交情的,兩位賢弟自去交差便是,我和周家三郎,就在這里恭候大駕。”
周三郎看著鄰居說話敞亮,一錘定音,也開始湊趣起來;
“兩位兄弟放心且去,這邊交代廚房慢慢收拾著,等兩位回來之時,整好能上酒菜,到時候咱們兄弟四人,好好吃它兩倍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