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刷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一臉的青筋暴起;
“竟然把我阿耶砍成重傷,此傷父之仇不共戴天,孩兒絕不會善罷甘休,叔父,那八房的老大姓甚名誰何許人,孩兒立馬回藍田,召集全部壯男殺回隴西,我要活刮了他狗日的……”
“砰!”
李鈺怒容滿面,一拳頭砸在旁邊的門框上,又想起老爹的傷勢,趕緊又問了一句;
“叔父,不知我阿耶傷勢如何,可傷及了性命?”
秦瓊放下緊握的拳頭,悲傷的繼續;
“那夜我與三弟不敢停留,趕緊回到你們二房老窩里,還好有那幾個會治的老奴仆,總算把大兄救活了過來。
當時二房里留在隴西看家的那些家奴眼睛噴火,要去找那八房里的老大拼命,被我們攔住下來。
若是鬧騰起來,李氏族規殘酷無比,惹出了大事,大兄的二房必定要被瓜分干凈,觸犯族規,全部都要被處死的。
若是犯下族規還要反抗,到時候隴西李氏其他房里,合將起來,大兄的二房哪有存活的機會?
那年你也十一了,眼看你就要長大成人,我們兄弟三個哪能叫下人奴仆,去做那不占理,又犯族規的事情?”
“可是叔父,這口氣孩兒咽不下去呀,難道就如此窩囊不成,至少也要找大族長給個公道,查出那些惹事的奴仆,證據確鑿族里總得給個說法吧?”
“是啊,隴西李氏可不是他八房一家的,更何況你們隴西李氏,大房二房三房,幾百年來都是同進同退,我們怎能輕易罷休?
只要找出證據,證明是他八房所為,大族長與三房加起來,打開李氏總祠堂,定下罪名之后,就能公開滅殺他們。”
當時大族長與三房的族長,連夜趕來與我們兄弟三人商量,趕緊點齊整了人馬,回頭去那廝殺的地方查看。
結果你猜怎么著,除了地上的血,對方的數十具尸體不翼而飛,一路上只剩下你們二房那二十五個壯男的尸體,
其他痕跡全部消失不見了,大族長不甘心,派人四方查看尋找蛛絲馬跡,一直忙到天亮時分,還是毫無頭緒。
大族長又和三房的族長商議,想要找出最初的時候,和二房下人狠斗那兩個家伙出來對質,結果那兩人到現在還是音訊全無,石沉大海,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李鈺忽然想起來,老爹是舊傷迸發死的,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叔父,我阿耶后來舊傷迸發可是那一次重傷的原因?”
秦瓊一臉的陰沉相,嘴角的肉都在抽搐著,狠狠點了點頭,秦瓊的聲音冷的嚇人;
“正是那夜受傷嚴重,所以大兄回來沒有幾年,就半路夭壽走了,若不然,你們隴西李氏的族人,個個都是長壽的命,大兄才只有六十出頭,怎能輕易的離開人世,還不是那狗賊給害的!”
李鈺氣的火冒三丈,卻沒地方發泄,胸膛不住的起伏跌宕,十分不甘心的說道;
“即便沒有真實證據,孩兒也不與他八房善罷甘休,別說那八房的老大,其他人也不能放過,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