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犁頭上做文章,如何去做這個文章,那犁頭用了千年也沒人說不好,愛卿今日卻說要從犁頭上做文章,何解?愛卿教我!”
“臣不敢,此文章乃是那藍田縣開國縣伯李大郎弄出來的事情。”
李世民一聽又是和李鈺有關,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精彩至極;
“又是他?怎么到處都是他的事兒,就不能安生幾天?
昨日還出手闊氣無比,把那世家來買酒的利頭開到七貫之數,把朕氣的吃不下飯,朕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今天又冒出來了?
今日愛卿來找我,就是要說他的事兒?他又要耍什么鬼主意,莫不是還想哄的大臣們給他送錢?”
長孫皇后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假裝扭頭查看太師椅的構造巧妙之處,背過身子狠狠地笑了一回,這才又轉過身來,坐的端端正正,繼續聽著君臣二人的對話。
秦瓊一聽皇帝陛下的心里,李大郎竟然和一個江湖騙子也沒差多少了,這話都沒說個一二三呢,陛下就以為,李大郎又要想辦法糊弄大臣們的銀錢絹帛,秦瓊不敢耽誤趕緊解釋了起來;
“啟稟陛下,這次李大郎不要錢的,就是想獻給陛下一個利器,此利器有助于天下百姓農耕大事,陛下不可不察。”
李世民聽說這次不要錢了,立馬往前傾斜了一些身子,十分疑惑的問道;
“這回不哄大臣們的銀錢絹帛?這不對呀,他李大郎愛財如命,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還當朕不知道嗎?朕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的,豈能不知他的心意?
他李大郎只要碰上銀錢之事,便出手大手大腳的,闊氣的很!東邊賞幾個下人奴仆一些銀錢絹帛,
西邊又再送哪個莊戶人家,一大堆的布匹糧食,聽說那糧食可是十車十車往莊戶家里拉的,可真真是威風八面了。
這來了長安城里,更是盡顯豪門之風,長安城里千貫難買的美酒佳釀,一會兒送這個兄弟一壇,
一會兒再送那個好友三十斤,還請一堆人去家里大吃大喝,這小孟嘗的名頭,已經不聲不響的傳了開來。
愛卿你整天不是在大營里,處置公務,就是在后院書房里讀兵書,哪能知道這些?
愛卿有所不知呀,現在得海出去逛街,都能聽到百姓們對他的大方事兒說的是吐沫橫飛,
像他這種揮霍無度的,應該是想盡辦法來多多弄錢,才能支撐他繼續闊綽下去才對!
這不要錢的買賣,算是怎么一回事?他李大郎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長孫皇后有些忍不住了,見縫插針的來了一句;
“陛下容稟,他也不是樣樣事情都看在錢上的,去歲他弄出馬蹄鐵的事,解決了不少的麻煩吧,可有要過陛下一個大錢?”
李世民一臉的不以為意;
“觀音婢你有所不知,他是個有心機的,先是用馬鐵靴子,弄得一群大將軍對他刮目相看,而后再提出來白酒的買賣份子,你看那些重臣們,不是乖乖的拉著銀錢絹帛,給他送了過去?
別看馬蹄靴子沒有提到錢上的事兒,可也與之后的白酒份子錢,頗有厲害干系,兩者輔助而成,不能單獨議論的。”
長孫皇后不想和皇帝爭辯嘴上的輸贏,便不再接話,只看著座位上的秦瓊,朗聲詢問;
“大將軍可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詳細出來,也好叫陛下識別一番真假,再做定論不遲。”
秦瓊點了點頭不再耽誤,仔細的解釋起來;
“尊殿下的旨意,昨夜大郎到我屋里請教,應該請何人去陪那端木家族未來族長的事情,后來也是閑談之中順口說到了耕地上頭…………”
秦瓊看著陛下和皇后,都著急想要知道,今天說的到底是什么具體情況,便將昨晚李鈺找他說那農耕犁頭的事情,仔細陳述一遍,一個字都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