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郎君,萬福金安。啟稟林大管事,飯食已經準備妥當在外邊侯著,請教大管事可否能端進來。”
容娘站在李鈺旁邊平靜的吩咐;
“快些拿進來,郎君用了早食也好有力氣安排其他事務。”
“唯!”
廚房里的來人答應一聲退下,指揮兩個下人端著飯食進來,仔細放好才退了出去,在門外等候。
李鈺扭頭問正在盛飯的容娘;
“娘子可否用過?”
盛飯的容娘將一大碗粟米粥放好,這才直起身子回答;
“謝郎君惦記,奴家這邊已經都用過早食了的,郎君您請用食吧。”
“哦。”
李鈺也不再說話,拿過一個古肉餅就大口咀嚼了起來,吃過了幾口粟米粥李鈺問道;
“娘子今日怎么不見麗質和懷道來熱鬧了,好生安靜的。”
容娘笑著說道;
“回郎君的話,方才奴家來的時候,看見夫人那邊的人馬,來請小娘子和叫小郎君去了后院,夫人覺得郎君今日事務繁重,就把她們請過去了。”
李鈺一邊吃飯一邊點頭,匆匆的吃過了早飯,李鈺正在擦嘴,外頭就傳來程處嗣的聲音;
“阿弟,為兄來了。”
容娘作為伺候李鈺的貼身領頭女使,既便現在做了內宅大管事,也是不用刻意回避的,
可是容娘的心里有些心思,也是玲瓏至極的,生怕為以后留下什么不好的地方,給人說三道四,連忙帶著兩個貼身侍女從另一邊的小門退了出去。
李鈺連忙起身相迎,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見程處嗣衣冠整齊的走了進來,看的李鈺傻傻的發愣,
今日的程處嗣可不是平常那般的隨意了,一身穿戴盡是上等絲綢,連身邊經常跟著的那兩個小廝,都是從內到外一身的新裝,
程處嗣頭上的冠帶明光大亮,一只白玉簪子插的倍兒直,還施了淡妝的樣子,腰間佩戴者一把三尺清鋒,紅色的劍穗垂下來多半尺有余,這是重要場合里頭正宗的文人打扮,標準至極。
程處嗣看著自家兄弟呆呆的看著自己,不放心的問道;
“阿弟,可是為兄有哪里不妥?你且說個詳細,為兄趕緊收拾利索,可不能在今日出了丑,方才出府的時候阿娘還再三叮囑,要禮數周全,莫要丟了程氏家族的臉面呢!”
回過神來的李鈺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大兄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只是大兄今日收拾的豐神俊秀,真好男兒一個,小弟心里羨慕不已,竟然有些出神了,大兄莫要怪罪才好!”
“阿弟你真會說話,這長安城里熟悉你的,哪個不知道阿弟你的口才,可比那千年前齊國的卿相晏嬰,為兄心里聽著阿弟的夸獎甚是開心的。”
程處嗣也不是外人,李鈺也就不必忌諱太多,扭頭問前院管事李義;
“大兄頭頂金冠,又插玉簪,再佩戴寶劍而來,當真是英姿颯爽,盡顯好男兒的威風。”
李義陪著笑臉回應;
“啟稟郎君,咱們還不到加冠的時候呢,郎君您且再忍耐幾年,等秦大將軍和程大將軍為郎君您加冠之后,便也可做這種打扮了。”
李鈺無奈的聳聳肩膀;
“大兄屋里請,可曾用過早食,若是沒用,小弟安排下人趕緊端來。”
程處嗣和李鈺并排走進屋里,坐到八仙桌邊,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