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嗣笑著擺擺手;
“你坐你的,不用忙著招呼。”
“好。寶林兄你就放心吧,既然二兄說阿貴阿牛學的差不多了,咱們就隨時能夠出發,重開絲綢之路,不過我得回去找公輸丈人給挑選個吉日良辰才行,這樣有利于出行。”
一群兄弟爭先恐后的贊同著;
“對對對!是要看個好日子的,我家阿耶說了這可是俺們家所有的家當了,可不敢馬虎大意。”
“誰說不是呢,我家也是如此,連太子殿下那邊都是準備了兩三個月,聽說宮里都弄了六十多車絲綢呢。”
“賢弟,你可得找個好日子出行,叫大家賺個盆滿缽滿,陛下都說了只要是天策府出身的都允許參與進來,差不多上百家呢,別弄砸了。”
房遺愛看著無尉遲寶林大聲呵斥;
“鈦,尉遲老黑子,你說什么喪氣話呢,怎么會砸?這是賢弟精心謀劃許久的買賣,一定是穩賺不賠的!”
“對對,老房你今天挺細致啊,比我老黑都講究,明白人吶這是!”
“那是,你們給真以為我房遺愛就是個武夫嗎?”
李鈺看著熱鬧的場面立馬忍不住心里癢癢了,他好熱鬧,當然是越熱鬧越好了,李鈺對著程處嗣說道;
“大兄,要不就把天策府出身的兄弟們都請過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如何?”
程處嗣一向對李鈺袒護有加,李鈺說什么程處嗣總是支持的,再說程處嗣雖然穩重的很,但是終究帶著程咬金土匪一般的基因,當即拍手叫好;
“我看成,這樣吧,咱們大家分頭寫帖子,就以阿弟的名義來寫。”
房遺愛立馬站起來躲開老遠;
“程兄,這種寫字的買賣可別來找我,許多字我認識它它們可不認識我的。”
尉遲恭站在旁邊哈哈大笑;
“我說老白臉,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呀?你小子去年冬天那次趁著我不注意把我頭上揍的一頭疙瘩,這會兒看著你這慫樣,兄弟心里舒坦了,哈哈哈哈!大家快看啊,房仆射的長子連字都寫不好的……”
一群兄弟聽了這話都跟著笑了起來,房遺愛白了尉遲寶林一眼;
“你也就會那百十個字兒當誰不知道了還?有本事你也寫兩家帖子叫兄弟們都瞅瞅你的書法?”
“瞅就瞅,誰怕了就不是漢子!阿弟快叫人準備筆墨紙硯吧,我今天還就寫上幾個帖子了,叫他房白臉看著干瞪眼,非得氣死他鱉孫不可。”
李鈺捂住嘴巴狠狠的笑了兩回這才扭頭吩咐劉娘子;
“娘子可差人準備了。”
別看一群國公郡公侯爺家的郎君在場,劉娘子可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比旁邊伺候著的容娘大方多了,聞聽自家郎君吩咐立馬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唯!”
劉娘子起身又對著一群郎君蹲了萬福,姿勢拿捏的一絲不茍;
“諸位尊貴的郎君敬請稍等片刻,奴家這就安排。”
一群小兄弟看著振振有詞禮法面面俱到又端莊大方的劉娘子像是大管家的樣子,都善意的點頭微笑,程家三兄弟和尉遲寶林都不經意的走開了兩步,不接受劉娘子的禮,嘴里還客氣的說道;
“娘子免禮。”
“娘子不必多禮的。”
好多人都開始詢問起來,這是何人,程處弼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搶著開口解釋;
“這就是我大伯父記載族譜里那個乳娘的小閨女了,也是阿弟他李氏二房的內宅第一大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