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哎呀,原來娘子就是老縣男的那個第一大管事呀?”
“原來這個就是那李氏二房的前任第一大管事呀,果然不一樣的,到底是大族門戶的第一大管事,難怪這禮法周到至極的?”
那些剛開始受禮的兄弟們一聽這些趕緊都站了起來;
“娘子客氣了。”
“娘子不要多禮。”
“謝諸位郎君。”
劉娘子轉身對著正堂里伺候的兩個手下能人月茹玉琴吩咐;
“立刻準備筆墨紙硯,多拿些筆過來給郎君們使用!”
“是娘子。”
“是娘子。”
李鈺扭頭看著劉娘子和容娘;
“眾家兄弟未有女眷到來,你們都退下吧,劉大管事可在旁邊的廂房里安排事務,另外通傳廚房開始準備,我們兄弟先說著話,等會兒所有兄弟到齊整了,就開始上菜。”
“是郎君。”
兩人答應過后又對著一群郎君行了一個常禮,這才退了出去。
沒多大一會兒下人們端來了筆墨紙硯,又磨好了墨汁,七八個人分別坐下開始劃分誰寫誰家的請帖,然后尉遲寶林被分派到了寫顏家的請帖。
除了房遺愛躲開一邊幾乎都分配了幾家十幾家,包括李鈺也分了九家請帖,大家都開始埋頭苦干,唯獨尉遲寶林這里手里拿著毛筆,緊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著沒有下筆。
旁邊的房遺愛抱著膀子大聲說話;
“哎我說李大郎,這請帖好像也不是隨便亂寫的吧,雖然我不懂得可是也聽我阿耶說過幾句,不但要恭恭敬敬而且還要寫的花團錦簇,可不能隨便來一句你過來我這里吃飯吃酒的,李大朗你說是不是?”
李鈺知道尉遲寶林不會寫,也知道房遺愛這是故意損人,強忍著笑容回答;
“那是!房家兄長說的一點不錯,若是直接寫叫人家過來吃酒吃飯恐怕要惹得天下人恥笑的。”
“哎呀還好還好,還好尉遲老黑知道怎么寫,不用去看別人的,像我這種大老粗可就不行了,我得看看別人怎么寫然后自己跟著寫,尉遲兄你怎么不寫呀?你看大家都忙著呢,趕緊的別耽誤事兒了,我這還著急著吃酒呢!”
尉遲寶林憋的臉脖子通紅,不樂意的嗆了一句;
“關你屁事?你往那邊站站,你隔我跟前影響我寫字兒。”
房遺愛大笑著往旁邊走了幾步靠在墻壁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冷嘲熱諷;
“這人吶可不敢胡亂說話的,胡吹大氣可是丟人至極,某家就不一樣了某家是有啥說啥,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老老實實,不像有些人,牛皮都快吹破了,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去!”
尉遲寶林白了房遺愛一眼,拿著空白的帖子薄挪到了程處嗣的跟前,嘴里解釋著;
“哎呀我看還得挨著程家賢弟才好思如泉涌的,哎程家賢弟你這字最近又好看了許多呀,嗯不錯不錯!”
程處嗣當然知道尉遲寶林會寫字了可是會寫字是一回事兒,寫請帖是另一回事兒,尉遲寶林這就是故意看自己怎么寫然后照著抄的,難得程處嗣今天也幽默了起來;
“兄長趕緊寫吧,你不是也分了好幾家嗎?每家都是好幾個兄弟的,你再不寫難道要等到夜里?”
“哦好好好,這就寫這就寫!”
在場的都是天天見天天擱一塊兒打鬧長大的小兄弟,誰家不知道誰家的情況?都是心里清楚明白,好幾個都忍不住寫著笑著,連李鈺正堂里伺候的侍女們都低著頭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
房遺愛靠在墻壁上嘴里不停的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