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你們倆就去前院做使喚婆子,聽見沒有?”
兩個三等侍女嚇的大氣也不敢喘,低著頭小聲答應著;
“是娘子。”
“還不滾出去!不長眼睛的東西。”
兩個侍女趕緊答應一聲慌忙跑了出去,劉娘子看了看旁邊的一群護衛;
“好了家主躺下了,你等都且退下去罷。”
“是娘子。”
扭過頭的劉娘子看著三四個自己的得力手下上去剪衣服,不停的張望著;
“慢著點的玲玲,你慢一點動手,眼看這衣服都沾染了血的,可別弄破了郎君的皮肉。”
“哦好好好,娘子您放心,奴婢可是很小心呢,不會出錯的。”
“那就好,對了,去請醫者的人回來沒有?再去個人出去看看!”
“是娘子。”
答應一聲的侍女剛走到門口就見梁大膽帶著兩個老頭背著藥箱子進來,侍女立馬扭頭回來大聲叫喊;
“啟稟娘子,醫者來了!來了娘子。”
“好好好,你們都閃開,叫醫者來弄,快點的趕緊閃開一邊,兩位先生請這邊請,不用行禮不用多禮了,快點這邊請,有勞您兩位出手相助,奴家這里可多謝了,還請您二位給仔細的診治,多用些上等的藥材,您二位放心這診金絕對不會少了的,來人吶!先拿兩錠上等成色的銀子。”
“是娘子。”
劉娘子一邊忙里忙外的安排著一邊阻止兩個老頭行禮,把兩人讓到了榻前,兩個老頭其中一個仔細看了看榻上的李鈺,又翻了翻眼皮子,另一個老頭拿著李鈺的左手把脈。
劉娘子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梁大膽走到一邊;
“這是哪里請回來的先生?可有些什么名堂?”
梁大膽壓低著嗓子;
“回娘子,下人找到的這兩個師兄弟乃是長安城里治療外傷的能手,聽說大門戶家的郎君們吃加法板子鞭子都是請的這兩位。”
“哦那就好,你退下吧。”
“是。”
劉娘子剛過來榻前兩個老頭已經檢查完了,一個擅長說話的老頭開口;
“娘子放心不用多慮,我和師兄診治過這種家法伺候的郎君少說也有六七十個了順手的很,只是像侯爺這種爵位的貴人,我們師兄弟倆還是第一次遇到,難免有些畏懼……”
劉娘子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立馬猜測到了兩個老頭的心思;
“兩位請放寬心,一樣的傷,和別的吃家法的郎君沒有兩樣,兩位且照常診治就是,不用多想我家郎君的身份和爵位,治好了重重有賞,治不好也不會為難你倆的。”
“好好好,娘子這態度我們師兄弟就安心許多了,侯爺的身子我們師兄弟已經看過了,這是受了驚嚇過度,再加上鞭子確實抽的有些重,所以才昏迷不醒,即便不用藥,過上三四個時辰也能醒來的。”
劉娘子點了點頭;
“你們說的一點沒錯,我家郎君從小到大都沒有經受過這種陣仗的,哪能不驚嚇?鐵定是驚嚇過度了,不知我家郎君可有什么內傷之處?”
“回娘子的話,沒有任何內傷都是皮肉之苦罷啦,鞭子雖然重了點,但是打鞭子的顯然是個高手,而且還手下留情了許多,全都抽在了肉上,沒有一鞭子落在骨頭上,所以侯爺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這皮肉之苦也得休養十天八天才能走路的。”
“哦?太好了,沒打到骨頭就行,可嚇死我們了,兩位可有什么靈丹妙藥拿出來使用?不用害怕銀錢之事,只要有上等的藥物盡管使用給我家郎君。”
兩個老頭互相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這才慢吞吞的開口;
“啟稟娘子,去歲我們兄弟倆從云南那些賣藥的手里得到一些靈藥,用來診治外傷乃是極品,我們兄弟也在別人身上實驗過了,確實恢復的很好,只是這些藥買來的時候就很貴重,像貴府侯爺這種外傷……傷的地方太大,所需要的藥材可得不少,恐怕沒有好幾十貫扔出去根本不夠用的!
我想著還是把事情說開了好,要不然娘子您這里不放銀錢出來,我們兄弟兩個還真買不起那些云南賣過來的藥材呢,可不是我哄騙娘子您,藥市里頭都是公開價,三十多貫一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