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娘子二話不說扭頭就吩咐;
“先取兩百貫銀錢絹帛,一會兒跟著兩位送去府里。”
“是娘子。”
“兩百貫夠用嗎?可得多弄一些準備著,我家郎君這傷的地方確實不少,您二位可給多弄一些,多抹一些!”
老實的兩個老頭聽到兩百貫的數目嚇得都站了起來搖頭擺手;
“夠了夠了娘子,足夠用了,其實一百貫都要剩下一點呢,哪能用得兩百貫銀錢?老朽兄弟二人可不敢接錢的,這也太多了些。”
劉娘子著急的擺擺手;
“不多不多,敢請您二位耐心診治,多用好藥和價錢貴的藥,越貴越好,對了!不知能不能留下太多傷痕?我家郎君有些在意這些的。”
“回娘子的話,都是抽出來的皮肉傷,只要用了老朽說的那些上等東西制作的藥物,老朽就敢保證不會留下什么明顯的傷痕。”
“太好了,那就勞煩您二位了。”
“應該的應該的,師弟,你快快跟隨侯爺的人馬出去買藥,然后回去仔細小心的熬制,我這里先把侯爺的淤血放掉再把咱們剩下這些先抹上一次,應該是夠第一次用了。”
“是兄長。”
“來人吶!陪著醫者去買藥,盡量多買一些,別心疼銀錢之事。”
“是娘子。”
老頭看著師弟離開,這才靜下心來仔細小心的剪掉李鈺所有的衣衫,嘴里吩咐著;
“諸位娘子可安排一些熱水,再多放一些鹽巴,找幾個干凈的布巾拿來使用,別拿用過的,要嶄新的布巾。”
就娘子又趕緊安排下人侍女沒一會兒就端來兩盆熱水,和七八條嶄新的布巾,老頭阻止了迎香和昔春探春兩姐妹上來幫忙,不緊不慢的拿銀針挑破淤血的地方,慢慢的放完了淤血,又拿布巾仔細擦拭干凈,再仔細的涂抹了一遍,只是所剩的藥太少,可憐兮兮的抹了一遍,看的劉娘子著急上火;
“丈人,您這藥太少了,明顯都不夠用的,家里可有剩余?”
老頭也很是有些尷尬;
“回娘子,沒有了,老朽家里就剩下這點兒,這些云南來的要價太貴,熬制又不容易,我們師兄弟倆哪能有多余的銀錢購買?就是這些剩下的,都價值十幾貫出去呢,尋常人家一輩子也不可能積攢十幾貫的!”
“丈人,這種藥需要抹幾次才能夠好的?”
“啟稟娘子,若是窮人根本抹不起的,只能等著半年后自己長好,有錢人家的一天就要抹一次的,這樣下去半個月就能好利索了。”
“那要是一天抹兩三次可能快速治好我家郎君?”
“那是自然了,一天三次效果最好,只是那得多少錢花了?況且侯爺這傷的地方可不小,一次就得許多呢!”
老頭一聽說多抹幾次,想象這藥的價錢狠狠地搖了搖頭,拿起袖口擦拭頭上的汗珠子。
“無妨無妨,那就一天三次好了,只是還要麻煩丈人每天跑來跑去的,奴家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娘子若是舍得花大價錢,老朽兄弟二人身子骨還算結實,多跑幾趟沒有任何問題。”
劉娘子笑了轉身吩咐旁邊的梁大膽;
“趕緊派人去藥市那邊追上另一位丈人,交代買足夠的藥材回去熬制,郎君要每日涂抹三次的不能買的少了。”
“唯!”
“好了娘子,叫人小心的搭上被褥,別在著涼了。”
“好好好,丈人這邊高坐。”
劉娘子把醫者讓到一邊坐下,又吩咐侍女們小心的把被褥搭到光著身子的李鈺身上。
接著再吩咐把廚房里給醫者早就準備好的傳統羊肉湯茶端上來,老頭客氣一番這才大口大口的吃著滿碗精羊肉的茶,心里真是感慨萬分,這五姓七望的家族門戶果然是財大氣粗至極,一碗茶竟然放了大半碗精羊肉,老天爺!這種吃法,擱在尋常人家里就是哥典型的敗家子兒過日子法了,不上一年就能把百姓之家吃的家徒四壁……
吃飽肚子的老頭放下碗筷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