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廚房準備幾桌上等席面,好生伺候貴客。”
“是郎君。”
“慢著,把昨夜新送來的野黃羊,野豬拿出來做菜,貴客臨門莫要小家子氣叫人笑話。”
“是郎君。”
“還有把昨夜族人新送來的熊瞎子,剝皮去骨,好生烹飪。”
“是郎君。”
錢得海那是經常來的老客,自然沒有什么反應的,丁院正和衛娘子兩連忙站起來客氣著;
“煩擾侯爺了。”
李鈺大大方方的擺擺手;
“坐坐坐,兩位貴客快些就坐,貴客臨門鐵定要好生招待的,只是提前不知諸位到來,未有開中門迎接,失禮之處敬請海涵吶!”
“侯爺您太客氣了,某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奴婢可不敢當的,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叫侯爺出迎。”
“哈哈,都隨意些啊,當成自己家里,莫要拘束。”
眾人各自點頭放輕松了一點,錢得海抬了抬手;
“啟稟侯爺得知,陛下安排奴婢看望丁院正身子,正好左右無事,便相約而來拜訪,來的冒昧還請侯爺恕罪。”
李鈺可是老江湖了,前世做工程的時候應付了多少酒場多少局面?當然是手到擒來好聽話一堆一堆的。
“什么罪不罪的,總管您說話就是喜歡打著官腔,都是自家人,回自家屋里還要罪個什么,雖說丁院正和衛家娘子初次進門,不過也不是外人,衛娘子乃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帖己人,又聽說丁院正與孫神仙亦有些關系,既然如此當然都是自家人了,以后只要本侯在這宅子里居住的時候,大家空了就可以來啊,沒事兒也可以多見見嘛,說說話敘敘舊情多好的場面。”
丁院正見說起孫神仙趕緊站了起來;
“啟稟侯爺,家師乃是祖師爺的入門弟子的血脈后人,說起來還真是自家人的,論起輩分還得叫侯爺您做叔父的,可不敢亂來。”
“且坐,我早就聽說了,你們太醫暑那邊幾個管事的都是自家人,所以我才說莫要客氣。”
“叔父,小侄看您在吃苦藥,不知是不是身子骨不舒服?”
“哦,前幾日族里有些事情氣壞了身子,又逢大熱天的,結果就躺下了,不過也請了長安城里的明醫劉醫家過來診斷過了。”
“叔父有所不知,那劉家雖說也是祖輩傳下來的技藝,確實也有些本事,但是卻比不過咱們這一脈道家門里高深的學問傳承,要不小侄給您把把脈,看看恢復的如何了?”
李鈺也聽出來了這是皇帝陛下惦記自己這個活財神,所以派錢得海帶來了這個丁大能人,也不勉強直接干脆利索;
“那就有勞賢侄了。”
“應該的,叔父莫要這般客氣。”
不等李鈺吩咐,李義就安排著下人搬過來太師椅放在李鈺半躺的榻前,丁院正不緊不慢的坐了下去,鼻子使勁聞著湯藥的味道,眼睛盯著李鈺的臉色觀察,一邊把手放了下去切脈;
“越是把脈這丁院正越是眉頭皺的緊湊,久久不語。”
等著丁院士把過兩個手腕李鈺這才相問;
“院正可查了出來什么?”
丁院正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組織語言;
“回叔父得知,叔父應當是在不到一年里受過一次風寒,而且相當嚴重,且魂魄受損,神魂皆傷,至今未有復原,病情一直隱藏于內,今次的爆發不過是個誘因而已。”
錢得海不聲不響的聽著丁院正說話,用心的記住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