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坐著的衛玲燕卻是關心的不行,一聽說這小人兒竟然神魄受傷,趕緊站了起來;
“院正見諒則個,奴婢忍不住要多嘴了,院正也知道的,侯爺乃是我家殿下的愛子,奴婢不得不來說話,敢問院正,這神魂皆傷得情況,對我家侯爺有何影響?”
“這個……很是麻煩的,神魂皆傷之人往往都和常人不一樣,總是有些奇怪的舉動和想法,為人處世處處都和常人逆反,恐怕就是治好了也一生人里嬉笑怒罵溢于言表,率性淳樸……”
其實丁院正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傷了神魂的說白了就是個傻子,活到老還是個小孩子模樣長不大的!
衛大管事著急的不行連忙再問;
“可影響娶妻生子?”
“這個某真不敢妄下斷語,各種情況都有,實在是個變數,不過某家也學過祖師爺的道術皮毛,相術一道多少有些底子,觀叔父面相雖然得子有些遲,但是卻是難能可貴的百子之相,所以娘子不必擔心這些。”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殿下最緊張的就是這個了,能百子最好不過了。”
丁院正一看這衛家娘子高興的模樣趕緊開口解釋;
“額!娘子莫要誤會,百子相就是個說法,意思是說叔父后代里丁很多,可不是真的一百丁,娘子回頭可要稟報清楚,否則某家矢口多言到時候不中,難免惹的皇后殿下要不高興的。”
“院正放心,這個奴婢自然會稟報詳細明白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這丁院正的話叫李鈺心里猛的震驚一下下,此人不過就是孫思邈徒弟的后人,已經如此厲害了,能知道自己魂魄受傷,那孫思邈號稱是袁天罡和李淳風的前輩的前輩,
說是唐朝道門的第一高人也不算過分,不知道其本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李鈺一邊抵抗不想見到這位大能,一邊又好奇心嚴重,迫切想要拜見這位傳說中活了幾百歲的高人。
“你說的一點沒錯,當真是手段高強,難怪能坐鎮太醫暑,去年有一次心血來潮去秦嶺登山,恰逢雷鳴電閃,暴雨如注,又跌倒斷崖,便受了傷害,當時也請了附近的醫家調理過一個月,怎奈鄉下的先生終究是術數有限,不得根除之法,我以為已經恢復了元氣,不曾想天地之威仍然作用己身,不知院正可有法子解救?”
“叔父不必擔心,侄子有三種法子可以解救的,不過身子侄兒可以調理好,神魂之傷,只能慢慢補養著等到祖師爺歸來才能下手的。”
李鈺皺著眉頭;
“孫神仙行蹤不定,仙蹤難尋,誰也不知道何時到來長安地界的,罷啦罷啦,只要賢侄把我的身子調理好就成了,其他的只等緣法了。”
看著李鈺的揪心臉色丁院正反而不太擔心的,趕緊來安慰這尊貴無比的小侯爺;
“叔父您難道忘記了,祖師爺已經好幾年不現身了,祖師乃是皇家一脈的長輩,又和叔父的二房最厚,每過幾年就要來看皇后殿下,也會來看叔父您的成長的,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到來長安去叔父府里歇息了,到時候侄兒也要去拜見請教祖師學問的。”
“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擔心了。”
“叔父稍等片刻,侄兒開三個方子,叔父叫人抓來湊齊,第一副要用十八天,第二幅用九天,第三幅用七天,如此之后便可高枕無憂,神魂之事侄兒也只能調理到這個地步了,這都是祖師爺傳下來的真本事,想來就算不能補全也基本沒有妨礙了。”
李鈺對于自己的身體可是看的珍貴無比的,聽說能夠治好這才放心下來;
“那就有勞賢侄了。”
“分內之事叔父不用多言。”
“賢侄,我這幾天很餓,總是想吃肉,可是之前的先生叫我多吃粟米粥靜養,不知什么時候能大吃大喝?”
“回叔父的話,叔父的脈象,五行之氣剛剛疏通不久,雖說可以享用肉食了,不過不適宜吃的太多,少許還能消化,叔父在使用侄兒第一個方子兩三天后才能如以前那般正常吃喝。”
李鈺揮了揮手叫下人準備筆墨紙硯這邊又想起來一事趕緊詢問;
“哦,那就好,那就好!還有一事要來勞煩賢侄的,我自從秦嶺受傷被族人們救回來之后就胃口大開,總是吃得同齡人兩倍的飯食,好像那餓死鬼投胎一樣,且一天能食五六頓,這個……是不是病?”
“回叔父的話,倒是也有其他兩種病癥都是吃的很多,不像常人,不過侄兒把脈覺得叔父沒有那兩種病癥,叔父這病癥乃是神魂受傷之后無法補充,便反射到吃飯上頭,想要靠吃喝補充神魂,沒有任何大礙,叔父只管放心吃喝便是,且叔父又是年少正在長身子的階段,餓了就吃,不用計較太多的。”
旁邊下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丁院正就過去正襟危坐寫下了三個方子,剛寫好還未起身,下人就進來稟報;
“啟稟郎君廚房里已經準備好了三桌同樣的席面。”
李鈺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