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使銀錢,托關系,請執行家法的宮人手下留情,都這樣糊弄過去好幾回了,奴婢是不想得罪人太多,所以就睜只眼閉只眼,沒有去稟報皇后殿下,要是奴婢把知道的這些秘密說出去,四郎君那乳娘不死也得脫層皮下來。”
李鈺小心的叮囑;
“你可別去說那些,你歲數大了,人又老實,還不會拐彎抹角,你要是說透了,娘娘豈能饒了那婦人性命?
要是殺了老四的乳娘,眼下是沒事兒,可是老四豈能與你善罷甘休?以胖子那記仇的性子,再過幾年他長大一些,必定要來報仇的!
你有皇后殿下和我護著,倒是不怕什么,可是他鐵定要拿你兩個孩子出氣的,宮里的事情雜亂無章又派系眾多,一個不對頭就是天大的麻煩上身,所以你得聽我的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侯爺盡管放心,奴婢不一直聽您的嗎?我不惹麻煩就是了,不過四郎君給她個妖婦養成這樣,奴婢看著就心里惡心,你們都是殿下的孩子,我個個都喜歡的不行,也不是真的看四郎君不順眼,我就是看那個妖婦不順眼。”
“看不順眼的多了,前陣子年根底的時候,清河崔氏那個嫡親的老二,和我的馬車隊伍迎頭碰上,你沒看他那個猖狂的樣子,當時我一心回來過年,懶得搭理他,我不也是看不順眼多時了?
還有去年秋天我在祥瑞福酒樓里請客,偏偏碰上他也去包場,要不是兄弟們攔著勸我,當時我就要叫大膽把他打殘廢的,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不隨心的惡心事兒了,總而言之看不順眼的多了也不能都去斬殺殆盡。”
夜慶芝眉開眼笑的拍著手;
“當真妙哉!侯爺能有如此想法還真是成熟了不少呢,回頭我得把這些大氣的事情稟報給皇后殿下知曉,讓皇后殿下也來知道侯爺您長大了不少呢,知道忍讓了都,這兩件事放在之前,侯爺您又要惹出老大的麻煩了。”
李鈺也學著夜慶芝的姿勢靠向后頭,接著冷哼了一聲;
“你可別來夸我,這些賬我都給他記著呢,無非就是沒空去搭理他,等我有空了再去好好收拾他丫的。
我可是比胖子還要記仇的人,更何況他還想爭搶清河崔氏家主之位,這清河崔氏的家主,我們兄弟一群早就商量好了,必須有崔老三那個不要臉的才能坐上去,其他人可不行的。
崔老二他整天惦記著清河崔氏大族長的位置,只這一條就是我的敵人了,便是不來惹我,我也要去找他麻煩的。
先頭里他崔家的嫡親老大不也沒惹我嗎,我不也照樣去砸了他的大門?都以為我那天吃醉了酒?才辦下的糊涂事兒?才怪呢!
我那天是吃醉了,不過也是趁著醉酒去發酒瘋的,我瞅著他們這種五姓七望出身的貴族郎君,到處高人一等的臭屁樣子就惡心。”
兩人的關系好的穿一條褲子,夜慶芝當然要維護李鈺了。
“就是就是,侯爺咱們身份不必他們差一點點,反而處處高貴無比,他們無非就是個族長的嫡親子罷啦,能高過咱們侯爺的族長身份?咱們已經是族長了,那些人還不知道哪個能最后勝出呢,就到處張狂,真是豈有此理!
要是按照他們那張狂的樣子,咱們首先已經是一族之長身份了,其次還有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做靠山,又有一群文武重臣叔父們可依仗,還不得狂到天上去了?”
李鈺得意洋洋的身了個懶腰,扭頭看著劉大管事;
“娘子你說說,他清河崔氏一個族長的次子,竟然敢對我三次不恭敬,還無禮至極,該放過他嗎?”
別看劉娘子就是個內宅后院的大管事,這身份可是非同小可,任何一個家族里這內宅第一大管事都是不可忽視的人物,甚至許多五姓七望門戶里,內宅大管事都是做了家主妾室的存在,大部分都能調動一定的禁軍人馬……
“回郎君的話,按照郎君說的這些,他一個族長的兒子敢來對我二房族長大不敬,若是奴家來處置,就以咱們二房的名義去書信找他家族長阿耶,不給個說法出來,絕不跟他善罷甘休!
按照各個家族里的規矩,此等重罪他阿耶絕對不敢維護他,最少也是打斷雙腿,然后抬來咱們這里認錯賠罪,先去書信的話,那么咱們得禮數也到了,他阿耶敢袒護他,那就兵戎相見好了,我李氏二房雖然不大,卻也容不下別人來欺負我們一族之長!對頭再厲害我二房子也不怕他,我二房的數萬兒郎人人可以拿槍,絕不叫族長的臉子掉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