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沉重的表情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錯!郎君猜測的完全屬實,當初老祖宗就是這樣安排的,所以隴西老窩這邊,除了上三房以外,其他房都是在和草原人搭界的地方居住。”
李鈺坐在馬上冷冷的看著土丘外的定西城,說話也冰涼到底;
“當年負責定西城防的管事們呢?”
禁軍林家一直負責族里的兵事,和族長血脈的安危,當年沒有查清楚周圍的情況,叫族長受傷,一直都是個不小的詬病!所以……禁軍林家的一群大管事們聽到這些全部都低下了頭羞紅了臉!
只有林大家長的親弟弟,林無敵的親叔父,禁軍林家的大長老躲避不能,尷尬的稟報著;
“啟稟郎君,那年冬天……阿郎出事之后……負責定西老窩兵事的三個大管事……全部自殺謝罪,二管事七個羞于見人也跟著去了,管事的共有二十一個……一塊兒服毒自殺……其中牽扯甚廣……”
李鈺座下的寶馬打了個噴嚏,李鈺隨著馬身搖晃了兩下,淡淡的看了林家大長老一眼;
“大長老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可不像大長老的作風,牽扯甚廣是什么意思?牽扯了多少?牽扯了誰家?”
尷尬至極的大長老這會兒成了林家的發言人,臉色通紅,他知道早晚要有這一天的,這代族長長大以后,鐵定要來仔細詢問上代族長重傷的事情。
而這次去大草原上行走,必定要經過隴西老窩,舊事重提是躲不過去的,所以這林家姓的大長老,阻止大兄親來就是想著大兄一姓大家長的身份,要是被追問起來,太也難堪……
“郎君贖罪,臣……”
“何罪之有?你且仔細說來。”
“是,謝郎君寬宥。
“那年阿郎出事,牽扯了咱們二房家族里頭,八個大姓的族人,大兄掌權以來從未出過差錯,只這一件事給弄得臉上無光,還給林家抹了黑!
癱瘓在床的老阿耶聽說阿郎重傷在榻,還不知生死如何,更不知阿郎能不能救活回來,氣的背死過去兩回,
醒來后連打了大兄十三個耳光,把大兄抽的順口流血,又給罰在林家歷代大家長的牌位前靜跪了一夜,還被抽了三十鞭子的家法以儆效尤,
第二日上,大兄出了阿耶的院子之后,盛怒之下簽寫了手令!
二房守護族長的血衛,藍田那邊剩下的三百多人全部出動,帶著大家長的手令一路回歸老窩這邊,
抓捕斬殺了那年所有管事的兒女,每家只給留下一個幼子繼承香火,再留下一個女兒并生母撫養幼子,每家除了活下三人性命,其余盡皆屠戳,三十多家管事一共死傷了一百四十七人!”
聽到這些心狠手辣的懲罰手段,李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過來;
“咱們隴西上三房,為何是天下五姓七望家族門戶里戰力最強的家族?皆因處處行動都繼承了老祖宗的好習慣,探馬七人為隊,四面八方都有照顧,面面俱到,九百年來從不折扣!
當年阿耶的事情,可不就是這邊的大管事們馬虎大意的結果?
若是嚴厲進行祖宗的好習慣,怎么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將族長重傷?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要不然都來尸餐素位,陰奉陽違,我隴西上三房豈不是要任人宰割了?”
土丘上幾十個大管事整齊的低下頭;
“郎君教訓的是。”
“這都是教訓,你們林家掌管二房的生死大事,以后都要多個心眼兒,不能下了命令就不管不問,如何督察下去把命令執行到位,也是個不小的事情,這些話回去之后也要告知林大家長。”
“是,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