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庭打破異性不得封王的祖制,屈辱的想要封檀石槐為王,檀石槐置之不理。
漢庭表現得越是軟弱,檀石槐就越是驕狂,視漢庭如無物。
這個時候,但凡是有志之士,都在盼望漢武雄風的無敵,只可惜,無人能夠挑起封狼居胥的重擔。
張遼清楚,檀石槐死后,鮮卑部落聯盟分崩離析,互相攻伐,彼此吞并,到了那個時候才是一展身手的好時機。
在這之前,檀石槐寧死之前的虎威誰去忤逆,只怕只能落個敗亡的下場。
對于檀石槐的軼事,張遼還是清楚一點。
據說,檀石槐之父投鹿侯,起初在匈奴從軍三年,其妻在家生子。投鹿侯歸家,怒欲殺之。妻言晝行于外,忽聞雷震,仰天視而冰雹入其口,因吞之,遂懷身孕,十月而產,此子必有奇異,最好將其撫養長大。投鹿侯不聽,遂棄之。妻派人將其送到父親部落收養,取名檀石槐。
說白了,投鹿侯離家三年回家后,發現自己多了一個襁褓當中的兒子,如何能夠容忍頭頂長了草原一角的顏色呢?
張氏鄔堡這里,并無戰事。
一個個消息傳來,張遼這才知道此次鮮卑入侵范圍之廣,西至并州之五原郡,東至幽州遼西郡,數千里的邊塞諸郡,都在鮮卑鐵騎的籠罩之下。
“寧死之前的掙扎,最為可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檀石槐在來年還會繼續寇邊。”
張遼北望彈汗山所在的地方,他能夠想到,任何一位雄主感覺自己遲暮之時,都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出來。
英明神武如漢武帝亦是如此,輪臺罪己詔的出世,讓這位偉大的君王稍微清醒了些許。
檀石槐是如何利用野蠻將各部落融合在一塊的,最后的日子里,其殘酷和暴烈就越是野蠻。
夜幕降臨,箭樓旁肉香撲鼻,炭火炙熱。
張遼同張刑、張天、張戚、曹性四人圍案而坐,旁邊自然有仆役烤肉熱酒。
張刑和張天除了擔任內外門執事之外,在部曲里面仍舊擔任都侯一職,按照大漢軍律,都侯統兵兩百。
所以,張氏平時的近千部曲由五位都侯統領,每個都侯皆受張汛的統轄,這份權力在張汛的有意疏導之下慢慢向張遼靠攏。
另外三位都侯包括在座的張戚,以及尚在馬邑縣城的張舞和張干。
平時一眾部曲的操練大多數情況下由張戚和張干主導。
張天作為外門執事,負責張氏在外的糧店,皮貨店,販馬,走私鹽鐵等事情,只要有利可鉆都參與了一些,張氏部曲輪流擔任護衛職責的情形居多。
說實話,張遼對張天和張戚十分陌生,也就跟曹性和張刑建立了一定的關系,趁著這個機會自然要熟絡一番。
真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見面的次數密切了,相談的次數多了,對于一個人自然也就有所了解了。
張遼有信心,能夠搞好跟族中眾人的關系,就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吃吃他獨家發明的烤肉,一塊兒喝喝酒,亦是增加彼此之間關系的媒介,在往后點點滴滴的交流和接觸當中,自然要讓這份關系從陌生到熟悉,最后到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