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戳透了一位胡騎的身體,然后張遼將其高高跳起,最后將其甩出砸在前面的胡騎身上。
雙鉤鐵槍左右突擊,或刺或挑,槍尖每次落下都能帶起一片血雨。
張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位胡騎的刀刃劃在了腹部鎧甲之上,平常撕穿皮甲如斷毛發的刀刃,只在鐵鎧之上濺起了一道火花,緊接著,這位鮮卑胡騎就被張戚一刀斬于馬下。
張遼從鮮卑胡騎的隊列當中殺出,往前疾馳數百米,然后掉轉馬頭再次領頭組成了沖鋒陣列。
第二波沖殺過去之后,殘余的鮮卑胡騎已經死傷殆盡。
這個時候,那位著甲猛士終于來了一個大迂回,引著追擊的鮮卑胡騎疾馳到了張遼等人的面前。
戰意高漲的張遼,再度率領部曲殺向了著甲猛士奔來的方向。
“逃,逃,向兩邊逃,要不然,我們都會死于沖鋒的馬蹄之下。”著甲猛士大聲嘶吼,禍水東引成功的他只能催促著身邊的游俠向兩邊斜插出去。
著甲猛士看得極其清楚,當百余胡騎直面在這支鐵甲勁旅手中時,胡騎的死亡速度超過了他的預料。
他瞧得真切,很顯然追擊他們的這支胡騎沒有想到其他同伴這么快會敗亡殆盡,以至于面對鐵甲精卒沖鋒的時候出現了片刻的猶豫,互相對望之時的目光滿是驚懼。
一游俠使勁吞了吞口水,滿是羨慕的道:“韓大哥,這一身鎧甲,得多少錢啊?”
“恐怕不下于當下每匹良馬的價格。”著甲猛士摸了摸快要沙啞的嗓子,帶著不確定的口吻說道。
“若是能有這樣的一副鎧甲穿在身上,也太威風了,以后縱橫于鮮卑部落之間,豈不是如虎添翼。”游俠的神色里面充斥著濃濃的渴望。
另一游俠扭了扭酸痛的手腕,好奇的問道:“這支隊伍,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那位小將軍以及其余幾位領頭之人,都是悍勇之士。”
“對啊,韓大哥,你說這些人是何身份?”那位中箭的游俠迫不及待的追問。
“我怎么知道,漢庭根本就沒對鮮卑興兵,這一點我們非常清楚,否則也不會進入鮮卑部落之間盜取戰馬。”著甲猛士有點兒郁悶,對于同伴的疑問無法解答。
“單兵使用的精湛弩具,遠距離縱馬激射,武裝全身的精鐵鎧甲防御極強,無懼胡騎的刀鋒劍刃,恐怕,連這些鎧甲都是經過淬火之后鍛造而成,至于槍矛等武器,都是點鋼精鐵打造而成,別看只有幾百人,其戰斗力甚是驚人。”
一位極有見識的游俠語氣酸澀的道:“我們手中的武器禁不住比較啊。”
“快看那邊。”
一位游俠指向了遠方,只見,十余騎卒驅趕著戰馬牛羊出現在視線之內,緊接著,一駕駕牛車拉著滿載的物資蜿蜒而來。
“哈哈哈,我明白了,這些人一定是邊郡大族家的部曲,也只有那些膽大包天的大族,才會跟我們一樣想要發鮮卑人的財,至于邊郡諸將,唯恐鮮卑主動來犯哪敢主動攻擊。”
一位游俠腦洞一開,將自己的猜測大聲宣之于眾。
“這么說來,我們跟他們一樣都是盜馬賊。”一位游俠大笑,大有一種吾道不孤的情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