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胡騎只能分兵看似是選擇,實則是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強敵環伺在側,舍棄所追擊的敵人遁逃似乎是不錯的選擇,可是,已經被勁敵盯上只能強勢對抗以求活路。
如果遁逃的話,被身側的強勁銳卒追擊,到時候他們的下場更為凄慘。
舍棄追擊的這伙盜馬賊又極其不甘,無奈之下在困境當中只能分兵出擊。
鮮卑胡騎想要憑借著悍勇擊敗這支身著精鐵鎧甲的騎卒,似乎,這是擺在他們面前的無法避開的選擇。
以往,面對裝備比他們強大的漢卒,他們從未退卻過。
現在同樣如此,即便兵力有所不如。
就是憑著這份武勇和血性,他們一次又一次打敗了漢卒,并且擄掠漢庭邊塞如入無人之境。
“胡騎遁逃的話還能活著跑出去一些,如今愚蠢到正面阻我鋒芒,只能是自尋死路。”張遼冷哼一聲,已經驅馬奔馳。
他時刻觀察著胡騎的反應,已經做好了追擊的準備,奈何,胡騎想要堂堂正正的試驗自己的鋒芒,自然不能讓胡騎失望。
當張遼率領部曲將沖擊速度提升到最快時,胡騎正在用雙腿拍打著戰馬馬腹提速。
奪得先機的張遼,手持神臂弩稍微瞭望一下,就將精鐵箭矢射出了機匣滑道,然后,箭矢以無堅不摧的銳利射穿了一胡騎的皮甲,直到箭矢以下垂的弧度射穿胡騎的身體鉆進了戰馬后背,伴隨著戰馬的慘痛嘶鳴這才失去了沖勁。
這個時候,三百多支箭矢從強弓硬弩當中射出,直撲百步之外的鮮卑胡騎。
面對這波箭雨,鮮卑胡騎死傷慘重,倒地的戰馬和胡騎尸體,加速分解著胡騎的陣型。
張遼快速拉弦,再次射出了一支奪命的箭矢。
然后,將弩具掛在了左側勾環之上,雙鉤鐵槍已經緊握在了手中。
胡騎越來越近,已經沒有時間再射出第三支箭矢,只能手持武器做好戰斗的準備。
面對胡騎射來的箭矢,張遼抬起左臂將鐵鎧暴露在外遮擋住了面部,并且微微低頭俯身,他的防備措施沒有起到作用,并沒有一支箭矢擊打在他的鎧甲之上。
當沖鋒在前的胡騎收起弓箭,拿起斗具近身迎敵的時候,張遼已經瞄準了一位胡騎準備將其一槍捅死。
“漢卒膽敢入侵者,死。”
鮮卑胡騎這般嘶吼,音浪一波接著一波,無畏的沖殺陣勢夾雜在狂暴的身軀之內。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瑯瑯之音已經遠去,漢武之風鑄造的鐵魂,已經對敵人無法形成任何的震懾。
現如今,已經故去的檀石槐給鮮卑注入了新的靈魂,疆域廣闊到驚人的鮮卑勇士,依舊還活在檀石槐創造的榮耀和輝煌當中,他們以無數次碾壓漢庭的戰績,以及貪婪無度的擄掠,讓自己變得異常驕傲且桀驁不馴。
張遼無法反駁鮮卑勇士給自己提氣的言語,他覺得,只能用手中的鐵槍讓狂傲的鮮卑胡騎自己去體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