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世族門閥家的子弟憑借家世就可以充當天子的侍從官,以郎官或者議郎的身份跟著天子轉悠幾圈,然后就能充當大任,哪怕是郡守大位也可以充任。”張刑郁悶的詢問。
“這是自然,天子門下走狗的身份最為榮寵,家世不顯赫如何能夠擔任,即便朝堂上要對某個人委以重任,多以議郎這樣的閑散職位以示恩寵,然后才會擔任大位。”
閔覽神色落寞的道:“像我閔家這樣的地主門戶,如果能夠身居縣尊之位,然后跟郡中打好關系,借助經學詩書傳家,往后三世若能保持家業不敗,方有興盛家族的希望。
若是家中能出一個名士,就可以保家世三代不墮。
如果以才學機辯出名,然后被三公征辟,在洛陽三公府中充任掾吏一職,然后再外放為官的話,就能走向興家盛族的仕途大道。”
閔覽情緒高漲,細數自己的心得,發現張刑早就不告而別已經走遠之后這才嘆息道:“我閔家的祖上也曾闊綽過,馬邑張氏不過是商賈之家,今天能有如此成就不過是祖先積攢下的功勞罷了。
要論家族的顯貴,閔家出過將軍,張氏族人最高官至郡中功曹,兩者之間的懸殊何其大啊。”
眼看著張遼橫空出世,一步步讓張家走向顯貴,閔覽羨慕之余心底的牢騷也多,感慨閔家無人的同時又為閔家無法壯大而憂慮。
目送著張遼率領鐵甲部曲馳騁南下,心中的思緒翻滾,一時之間多愁善感了許多,嘴上也啰嗦了許多。
陰館縣乃雁門郡治所,張遼帶領張戚踏入了陰館縣城內的張氏別院,韓當和宋憲等人已經領兵去了張氏鄔堡。
“給我說一說這位杜家姑娘。”張遼這才靜下心來詢問。
“杜家在陰館縣內乃是首屈一指的地主豪門,跟我馬邑張氏相配乃是天作之合,其家產……”
張遼打斷了張戚的話,無奈的道:“我問的是杜家姑娘,不是杜家的家業如何?”
張戚想當然的道:“娶妻就是為了貪圖對方的家業,女方嫁妝豐厚,這自然是雙贏的好事,難道還要考慮對方的美色,財色雙收不成?正所謂娶妻娶賢,納妾納色,緣何這么關心杜家姑娘,到底是何道理?”
張遼恨不得一棒子將張戚敲死,華為和蘋果系統不兼容他是知道的,不在一個頻道上面交流真的讓心很累。
“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即可,哪有那么多的廢話。”張遼是真的有點兒火大。
張戚抓了抓腦袋,心中甚是疑惑張遼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生氣。
他見張遼沒有多少耐心,就扯著嗓子道:“我只知道杜家姑娘名喚秋容,剛剛年以及笄,杜家嫁女的消息傳出之后,周邊諸縣的適齡束發男子爭相而來,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遼不禁苦笑,沒想到在當下這個時代,未出閣的女子依舊如此受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