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知道當不當問就應該不要問,不過張郎君既然心中有惑,就請說吧。”熏兒很是客套的回應。
張遼問道:“我聽聞杜家姑娘名喚秋容?”
“沒錯!”熏兒回答極快。
“你就是杜家姑娘杜秋容吧?”張遼不再裝傻,而是認認真真的說道:“你弄了一個熏兒的身份,還想試探我什么?”
無論是談吐還是氣質,亦或者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特殊香氣,這都是疑點,張遼能夠確信,這不是一個婢女所應該具備的特性。
即便是得寵的婢女,就算用香粉涂面還可以說得過去,談吐受到熏陶也可以理解,可是,一個婢女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擁有富家貴女的氣質。
帶領著張遼前行的熏兒當即停下腳步,張遼看得清楚,熏兒手忙腳亂了一陣,顯得甚是急促有點兒不知道如何應對。
張遼越發的確信,對方壓根就不是一位婢女,他輕笑道:“如果剛才還有懷疑的話,現在我可確信無疑了。”
“你詐我?”熏兒當即轉身,面向張遼略顯怒氣的指責。
“不是詐你,而是你的破綻太多了,我想裝也裝不下去啊。”
張遼很是真誠的解釋道:“一位從小就受到婢女仆役的簇擁長大的人,突然之間要變成婢女那是不可能的,即便穿上婢女的衣服,這身上散發出來的貴女氣質如何遮掩得住?沒有伺候過人,不可能擁有伺候人的人所具備的神態。”
“好吧,我不是熏兒,我是杜秋容。”杜秋容認命般泄氣了,自己的偽裝被人揭穿,心底老大不樂意,他還安排了好幾場活動要試探張遼,現在只能告一段落。
原本,張遼可以裝傻,讓杜秋容的計謀得逞,怎么著也會給對方留個好影響,然后,再將其當作真正的熏兒身份對待實則當作杜家姑娘來相處,他堅信只要他動用一番心思就能讓杜秋容芳心大動。
張遼能夠進入杜氏內院,就說明這門親事成了一半,他覺得還是待人以誠比較好,畢竟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妻子,要是還沒有在一起生活就以謊言開始,也太卑鄙了一些。
張遼觀察著杜秋容,見這個小丫頭悶悶不樂,頓時對著四周大聲道:“熏兒快出來,你家姑娘要哭了。”
杜秋容撲哧一笑,臉上的面紗被粉嘟嘟的嘴里噴出的香氣吹的晃動,她眨了眨眼似水杏的美眸,輕笑道:“張郎君待我以誠,并無欺瞞之舉,讓我甚是感動。”
緊接著,她語氣一弱認真的道:“并無熏兒此人,這個身份是我杜撰的,沒想到卻讓張郎君揭穿了。”
想通了張遼真誠待她的舉動,她心底的些許不快頓時煙消云散,如果張遼識破了她的身份而裝作不知道,對她來說難免是一件極其悲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