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張遼還在暢想同杜秋容結婚之后如何培養感情的場景。
這一刻,他就明白了一個讓他大跌眼球的事實。
他同杜秋容早已定親,所謂的招親不過是一個局罷了。
張遼心中甚感欣慰,兄長能夠給他定下這門親事,他是極其滿意的,沒有挑剔的地方。
杜秋容笑嘻嘻的道:“倒也沒啥委屈,求親之人上門之后,自有父親大人招待,然后設下重重阻礙搪塞眾人,我雙耳一閉不聞外界事,等你上門之后出來相見便可,本想著通過為難你從而了解你,沒想到讓你識破了我的身份。”
“哎,我在邊城磨礪兵馬,以求進取之機,沒想到身后還有這么多人為了我的前途在操心。”
張遼看著杜秋容滿是感激的道:“我與杜姑娘不僅素未謀面,而且更不知道杜姑娘為我做了這么多事,張某慚愧啊。”
“張郎君如今知道了內情,倒也沒什么可在意的,自己心中有數便好。”
杜秋容很是認真的道:“只要張郎君對我這位未來的娘子滿意就行,其他的暫且不論。”
張遼笑著道:“滿意,非常滿意,沒人知道我比誰都滿意。”
杜秋容眉毛一挑,臉龐微微一傾帶著絲絲狐疑道:“張郎君說話,怎么總感覺有一種云山霧罩的感覺,似乎另有深意。”
“你想多了,我只是心中歡喜罷了。”
張遼將沒有發生的事情從心底清除,不管未來如何,從今往后杜秋容將是他守護之人,定然不會讓她再遭受顛簸流離之苦,也不會讓她像物品一樣遭到他人的覬覦。
“此番前來陰館縣,沒去拜訪郡守大人嗎?”杜秋容很是關心這個話題。
陰館縣乃雁門郡治所,車郡守的府邸就在縣城內。
張遼無奈的道:“拜帖遞上去之后就沒有了音訊,之后車郡守管家車福見過我,說是車郡守去了太原郡訪友。”
進入陰館縣之后,張戚遵從張遼的囑咐遞過拜帖。
作為車郡守轄縣縣尉,到了郡守大人的府邸之側,前去拜見郡守大人這是禮數。
“恐怕是借口吧。”杜秋容很是肯定的道:“未曾聽聞車郡守去太原郡的消息,看來是不打算見你。”
“極有可能,我以平城縣尉的身份前去拜見,都吃了閉門羹,看來這位車郡守的架子很大。”
張遼無奈的道:“也不知道車郡守到底哪里來的倨傲底氣。”
說起這點,他的心底甚有怨氣,雖然未曾與車郡守謀面,不過私下里的交道不止打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