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也不是軟柿子,如今已經在雁門郡一家獨大,只要張氏不造反,車郡守只能看著張氏一步步壯大,無論再怎么對張氏不滿,也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尤其在黃巾起義這個重要的關口,依賴于張氏相助的地方頗多,就算心中不愿意也不得不依靠張氏的力量加強郡中防備,萬一黃巾軍進入了雁門,他這個郡守的責任可就大了。
本就地位不穩到處走動的車郡守,無論如何都無法動一下張家,對于張氏某些僭越的行為還要忍氣吞聲。
“張氏部曲自有主將,郡守之令不入張氏部曲這是鐵律。”
張汛語氣鏗鏘的強調,然后看向張遼問道:“至于擴充部曲數量一事,二弟如何看?”
“擴充家中部曲一事兄長全權負責即可,只要家中財力尚可,不妨多招納一些部曲,我們不求數量的多寡,盡可能做到全是精壯之士。”張遼這般囑咐。
他猶豫了一下,這才當著眾人的面無所顧忌的道:“讓張刑和張舞,按照車郡守的諭令行事,同時囑咐他們,一定要將兩縣之兵牢牢的抓在手中。”
張汛應承道:“這是自然,諒他們也不是愚蠢無能之輩。”
“張縣尉,我等如何應對黃巾之亂,還請你示下?”曹性強忍心頭的沖動問出了眾人心底共同的猜測。
“響應朝廷的招募,以義軍的身份入洛陽,幫助朝廷抵御黃巾軍。”張遼言簡意賅的表態。
“果真如此!”韓當雙手猛拍在一起,一副早就料到是這種結果的樣子。
楊丑急忙道:“我們何時出兵?”
“不忙,我們耐心的等著就是,車郡守和張刺史一定會派人前來拜訪張氏,到時候我們一同進入洛陽,聽從朝廷的調遣。”張遼早就心有謀算,說實話,這一日他等了很久。
張戚問道:“出兵多少?”
“韓當、宋憲、曹性和張戚所轄鐵騎全部隨我出征。”這是張遼想好的計劃,一千八百鐵騎,足矣。
張汛急忙開口道:“其實,張刑和張干麾下的兩曲騎卒,蟄伏在鄔堡四周的五曲騎卒,你都可以調用,多帶一些人去彰顯自己之重。”
“不可,我等麾下的騎卒經過磨合已經如臂使指,貿然加入新的騎卒沒有經過訓練難免影響戰力。”
張遼將兄長的好意拒絕,他有著更為重要的考慮,張氏鄔堡要有足夠的兵力拱衛,這才是重中之重。
“何時出兵?朝廷招募義軍的詔令下達之后,我看你非常的淡定,一點兒也不著急。”張戚甚是不解的問道。
“我們若是籍籍無名之徒,自然要主動向車郡守或者張刺史靠攏,張氏部曲聞名雁門,裝備之精良一點兒都不弱于京都精兵,勇武彪悍之風要超過訓練松弛的京兵,車郡守和張刺史看在眼中,一定會更加的主動。”
張遼自信滿滿的開口,以部曲作為資本,這是進擊的良策,也是最為堅實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