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溪向來敢愛敢恨,眼下沈硯安要是真跟別的女人結婚,那豈不是真的要了她的命,還不待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江辭喝著悶酒,目光涼颼颼的投了一記眼神給他,不屑的冷笑道。
“這事你問我干嘛,有事你問他去啊,鬼知道他到底要不要跟那位千金大小姐訂婚,我現在才懶得管他們的事。”
江辭說這話明顯是氣話,見他情緒不好,宋祁衍的目的也達到了,他訕笑一聲的繼續舉杯道。
“那就喝酒,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操心去。”
*
彼時,悅華酒店的大堂,慕予初在休息區傻傻的呆坐了很久,腦海里回憶的滿是陸湛南和別的女人,挽著臂彎有說有笑的場景。
任由她怎么努力也揮之不去,那一幕幕宛如是長在她腦子里一般,深深的刺激著她的心,讓她特別的難受和難過。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而她唯一一次覺得這么痛徹心扉,還是她媽媽去世的時候。
慕予初難受的伸手捂著心臟口,壓抑的氣氛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但她這么一直坐著,不想辦法轉移注意力,那她一定會獨自慪死的。
也想著,這下好了,她也不用問章樹陸湛南住在哪間房間了,而她更在意的是,這段時間他為什么不接和不回她短信,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慕予初呆坐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索性背著雙肩包走到酒店前臺訂了一間房間,這么晚了,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陸湛南那邊...
她猛地搖搖頭,讓自己別去多想什么,這一次,就當她沒有來過,反正陸湛南周一晚上就會回s市,但凡有任何事都等他回去再說了。
也好在慕予初過了身份證上的生日,要不然她一個未成年,酒店估計還不會給她住的房間,那樣一來,她沒辦法找陸湛南就要流落街頭了。
開好房間,慕予初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很快來到房間門口,她道了一聲謝謝后,這才打開房間門進去。
她一開門,一股涼意瞬間朝她迎面撲來,一如她現在復雜又難受的心,她將房卡插在卡槽內,房間頓時燈火通明亮的跟白天一般。
慕予初進門后,先將雙肩包拿下放在床上,人奄奄的坐在床沿上,心里怎么都有些五味雜陳,她已經很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但兩人親密的畫面總是時不時的閃過她腦海,讓她一個勁的胡思亂想。
卻也是在這時,她放置在口袋內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慕予初心里沒由來的一陣驚喜,從心底里期盼這通電話是陸湛南打來的,也自然而然那么認為的。
然而,當她拿出手機發現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思雅兩個字時,她盡力維持的平靜幾乎崩塌,一股子委屈瞬間從心底騰上來,也委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倒不是她矯情,這是慕予初第一次出那么遠的門,還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后還看到陸湛南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種種事情湊在一起,她一下子根本回不過神來。
而她現在也終于明白,徐思雅為什么在被章樹拒絕后,會跑出買醉,那完全是因為心里難受導致的。
這個時候,能接到熟悉人的一通電話,怎么能讓她不熱淚盈眶和感到委屈,她難受的吸了吸鼻子,盡力克制好自己的情緒后,才接通徐思雅的電話。
“喂,予初,你在干嘛呢,怎么這么晚才接電話?”
徐思雅率先埋怨她一聲,跟著又說明打來的來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