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點了點頭,揮手道:
“兄弟們做好戰斗準備。”
戰艦轉身,迅速向戰場沖去。
等他們到來,這里已經打成了一鍋粥,三家幫會的戰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混戰成一團,但大致保持鐵船幫與鹽幫合圍大河幫的狀態,他們這艘掛著大河幫旗幟的中翼戰艦一過來,立即有一艘鐵船幫與鹽幫的戰艦沖了過來,林霄一拍船舷大聲命令:
“弓弩準備,放!”
頓時一排手指頭粗弩箭疾射而出釘在對面船舷上,與此同時,對面兩艘戰艦上也射出兩排弩箭,所有人往船舷下一躲全釘在了船上。
水戰前幾波一般是對射,像他們這種船沒有炮,就只有用弓弩對射幾波,然后才是接舷戰。
這樣的情況到處都是,一口氣五波對射之后,三艘船重重的撞在一起,一直躲在船舷之下的鐵船幫與鹽幫手下頓時一躍而起同時沖上林霄船上,他的手下也不示弱提刀就上,連劃船的水手都拿起了刀參與了防守,船上頓時喊殺聲響成一片。
林霄站在船頭,兩個赤著上身的漢子揮著槳刀殺來,他一連兩掌將兩人打出船頭,手往肩后握住刀柄一抽‘嗆’的抽出百鍛精鋼刀斬下,將一支射來弩箭斬斷,但在他正準備沖出去助戰時卻突然停了下來,猛的轉身看向撞在一起的鐵船幫船,一個腦袋上有四五條長疤的光頭大漢握著一根粗大的船錨沖了過來,一躍七八米高對準他狠狠砸了下來。
“是個高手!”
林霄腳一轉,一個后躍三米多讓開,‘轟’的一聲巨響,兩米多長手臂粗的鐵錨砸在甲板上砸出一個大坑,碎木屑迸飛。
“機會!”
林霄一腳踏下一圈氣浪炸開,人已如離弦之箭沖出一刀掃向大漢胸口。
大漢臉上露出一個獰笑,竟然不閃不避就是提起鐵錨反砸過來,好像要同歸于盡一樣。
林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腳步一轉往右橫移兩米避開了這一擊。
沒辦法,刀與這像錘子一樣船錨之類重兵器對拼,吃虧的還是他。
正常人被一刀砍中只要不是要害都不會死,像街頭小混混被砍得渾身是血都還能跑還能反抗,但如果被一錘子砸實了,當場就得倒下,這就是重兵器之威。
他要敢以傷換傷,這大漢會不會死不知道,自己肯定受不了,要知道重兵器是能破內家真氣的。
一般人持錘他能憑內力硬扛,但這大漢的力量加內力催動.....不宜硬扛。
一擊將他逼退,大漢獰笑著提錘緊逼,林霄雙手握刀削出,刀錘碰撞,發出一聲震得耳膜欲聾的巨響,林霄紋絲不動,大漢后退一步,在抵消重兵器的優勢后他的優勢不大,但他手中百鍛精鋼刀刃上卻是崩出了一個缺口。
“不能硬拼!”
他腳步一滑橫移三米多繞至大漢右邊,大漢反手一錘橫砸,但就在此時林霄突然猛的躍起從他頭頂飛過,手中百鍛精鋼長刀直劈大漢腦門。
這大漢腦袋隨他躍起而上揚,目光聚于他斬下的長刀卻是沒有驚慌,而是高聲大喊:
“動手!”
聲音之大令林霄心陡的一跳,頭迅速左右掃過,看到鐵船幫船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大漢,一腳踏在船舷,手中一張大弓被拉得滿滿的,他看過來時,恰是其一箭射出之時。
一閃即逝的虛影令他頭皮發麻,幾乎用盡全身力量在半空中扭動身體,斬向拿錨大漢的長刀一轉往身前一護。
“鐺!”
護于身前長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緊貼于胸口,力量之大推著他在空中橫移近尺落下還沒站穩,便看到滿臉猙獰大漢那反手的一錘正好劃了個大圈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