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討喜的小傻子。”盛景塵瞪著眼睛嘟囔道。
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卻恰好能聽見。
“盛小侯爺,你不要欺人太甚。”護主心切的云崢臉色一沉,作勢就要出招,卻及時被顧南潯擋了下來。
“盛小侯爺莫不是忘了以前的教訓了吧?”顧南潯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
恰逢一陣清風掠過,盛景塵無端的打了個冷顫,以前的蕭成鈺可是:驚才絕艷滿長安,武功蓋世天下知的人物,其名字令人聞風喪膽,連顧南潯這廝都害怕他。
記得他尚且十六歲時年少輕狂,故意的來招惹蕭成鈺,結果蕭成鈺就跟捆粽子似的把他扔到蛇窟里呆了兩天兩夜,那種渾身被蛇爬滿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了。
可惜也不知兩年前發生了什么,蕭成鈺竟然一夜之間變成傻子。
“往事就不要提了,咱們說說當下。”未免提及那些糗事,盛景塵雙手抱臂,玩世不恭的笑著岔開了話題:“因為你跟那個病美人,現在小爺的鶯鶯輸給了宋昊天,說吧!你打算怎么將功補過?”
說到病美人三個字,盛景塵這才發現這里沒有沈清柚的身影。
“小侯爺想讓在下如何將功補過呢?”顧南潯意味不明的淡然一笑。
“你把那個病美人讓給小爺,小爺就不同你計較了。”盛景塵一派大方說道。
“這恐怕不成。”顧南潯凝著眉頭,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怎么就不成了?”盛景塵不滿的橫眉冷對。
“小侯爺口中的病美人是十五年前走失的墨府長女,而非在下的小妾,所以在下做不了主。”
走失十五年的墨府長女?這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以顧南潯這廝脾性而言,保不準是在誆他。
仿似看透他的心中所想一般,顧南潯淡笑言道:“盛小侯爺若是不信,可以到墨府去打聽打聽。”
盛景塵眉梢一挑,直勾勾的盯著顧南潯,手摩挲著下顎,仿佛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不過比起顧南潯,那個病美人更好搞定一些,而且他今日來這里的目的也不是顧南潯,多做糾纏也無益。
半晌,他方才懶洋洋的說道:“小爺姑且信你一次。”
言罷,一個轉身,足尖一點,便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中。
蕭成鈺一改方才癡傻的面貌,神色冷峻望了一眼盛景塵消失的方向,兀自走進屋中。
那由內散發出來的冷意,讓人不禁冷顫連連。
顧南潯眉梢一挑,嘴角微勾的弧度漸漸冷滯下來,一收折扇,便緊跟著走了進去。
“盛景塵腦子不好使,同傻子計較,傷神。”顧南潯將折扇放到桌上,慢條斯理的坐到了蕭成鈺的對面。
“若本世子同他計較,那他今日便不會出現在這里了。”蕭成鈺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眉目間冷意橫肆。
蕭成鈺與顧南潯為多年摯友,他的一個動作,甚至是表情想表達的是什么,顧南潯不消問,便能一舉會意,就比如這次他對他用上了本世子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生了怒氣。
猶如暗芒在背的眼神讓他有些許的不自然,不慌不忙的斟了一杯酒,他笑吟吟道:“此次去咸陽收獲了不少好東西。”
瞧了一眼眸光沉如夜色的蕭成鈺,他慢條斯理的端起剛剛斟好的酒,輕輕嗅了嗅酒香,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得詭異起來:“這其中一樣好東西,便是這墨府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