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眉頭微皺,回首一看,就見一個身高接近兩米,虎背熊腰,魁梧異常的中年人,在四個少年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仔細打量那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幾眼,楚天行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對方。倒是簇擁在那中年人身邊的四個少年,其中一個楚天行依稀有些印象,貌似是他高中同學?不過那家伙是個混子,跟好學生楚天行沒什么交集,也從來不敢惹家世奢遮的楚天行。
瞥了那個依稀有些印象的混子同學兩眼,楚天行對那中年人說道:“大叔你誰呀?我認識你么?”
“大叔?”
那中年人一怔,旋即臉色一沉,橫眉怒瞪楚天行,咬牙切齒道:“楚天行,你特么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諷刺我長得老?”
說話間,伸手一抓,蒲扇般的手掌挾一股惡風,呼地薅向楚天行衣領。手速看上去并不快,可氣勢卻令楚天行呼吸微微一窒,感覺像是有一只虎爪朝自己迎面抓來。
眼看就要被那“中年人”的手掌薅住,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掌驀地橫插過來,并指如劍,在那“中年人”掌心輕輕一點,噗地一聲悶響,那中年人悶哼一聲,觸電般縮回手掌,怒視橫插一手的秦玲:
“秦玲,你怎么到現在還護著這小子?”
一指點退“中年人”手爪的,正是秦玲。
她繃著俏臉,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中年人”,冷冷道:“肖虎,我要護著誰,用得著你來操心?趁我現在還沒有發火,你最好帶著你的狗腿子們滾遠一點!”
名為“肖虎”的中年人咬牙切齒,一臉不甘地說道:“秦玲,楚天行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家里又沒錢沒勢,簡直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這么護著他?”
旁邊那個楚天行看著眼熟的混子同學也幫腔:
“就是。楚天行不僅沒有天賦,練武不成,讀書也是個渣渣,高考連一本線都沒有夠上。也就平時愛寫幾句狗屁不通的所謂現代詩,大家諷刺他才叫他一聲楚大才子。這種廢物,哪里值得你多看他一眼?
“咱們虎哥就不一樣了,虎哥昨天已經將最后一條正經貫通,如今也是貫通了十二正經的青年高手。他叔叔還是錦衣衛的人。要前程有前程,要家世有家世,你……”
“閉嘴!”秦玲冷喝一聲,盯著那個幫腔的混子同學:“李小飛你再多說一句,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信不信?”
“你!”混子同學李小飛怯怯地一縮腦袋,色厲內茬地叫囂:“秦玲你敢濫用武力,不怕錦衣衛抓你么?虎哥的叔叔可是錦衣……”
秦玲不屑撇嘴:“錦衣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師哥還是東廠的人呢。”
說到這里,她又瞪了肖虎一眼:“肖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再敢招惹楚天行,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天行,我們走!”
說罷,抓住被“錦衣衛、東廠”這兩個名詞震得外酥里嫩、不可自拔的楚天行手掌,帶著他揚長而去。
肖虎看著秦玲窈窕背影,不甘心地低吼:“秦玲,你護不住這小子一世的!”
又對楚天行喝道:“楚天行,你是要一輩子躲在秦玲背后,求她庇護么?你要是個男人,就報名參加武道大會,咱們擂臺上爭個高下!”
那李小飛陰陽怪氣道:“虎哥,楚天行天生軟骨頭,別說內力了,他連外煉筋骨都練不成,哪有膽子跟你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斗?他呀,這輩子就是個躲在女人背后的廢物了。”
聽了二人這番話,楚天行腳步不由微微一頓。
秦玲卻強拉著他往前走,語氣不屑地說道:“別理他們,他們也就剩這點嘴皮子本事了。”
楚天行皺著眉頭,回頭看了肖虎等人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隨秦玲走出了大廳。
二人離開后。
李小飛一臉無奈地對肖虎一攤手:“虎哥,楚天行那小子龜縮神功爐火純青,壓根兒不受激呀!”
肖虎陰沉著那張中年人的臉龐,冷哼道:“無所謂。他這么縮下去,總有一天,秦玲會對他絕望。”
離開武道協會大廈,楚天行終于開口問秦玲:“那個肖虎……今年究竟多大了?”
秦玲一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跟我同歲,比你還小半歲。我說,他好歹也是咱們一個班的同學,雖然人很討厭,經常挑釁你,但你也不必用這種方式,表達對他的不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