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回到酒店房間,仔細搜索一番,確定房間中沒有隱藏監控設備,便拉上窗簾,拿出魔方,喚出了瑟琳娜。
肌膚似雪,面容精致,黑發藍瞳的吸血鬼少女一見到楚天行,便單膝跪地,垂首行禮:
“主人。”
“起來吧。”
楚天行往沙發上一坐,蹺起二郎腿,幽深眼眸凝視著瑟琳娜,淡淡道:
“吸血鬼首領的血核,已經消化了吧?”
瑟琳娜起身答道:
“是的主人。我已經得到了首領的能力。”
“演示一下。”
瑟琳娜側首看向旁邊的單人大床。
瞳孔之中微光一閃,沉重的大床便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托著,勻速向上升起。
快要觸及天花板時,又勻速緩緩下落,無聲無息落回原位。
楚天行微微一笑:
“這么快就能穩定持續地輸出能力,你的天賦看來很不錯。”
“多謝主人夸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嗯。”楚天行點點頭,又問:
“之前送進你房間的那幾滴血,你可從中看到了什么?”
瑟琳娜道:
“看到了一些零碎的記憶畫面。
“其中最清晰深刻的一副記憶畫面,是一個青年男子,拿著一只奇怪的甲蟲,站在那幾滴鮮血的主人面前,低聲念誦著聽不懂的拗口音節。”
楚天行眉鋒一揚:
“哦?那個青年男子長什么樣子?手里拿的奇怪甲蟲,又是怎么個奇怪法?”
瑟琳娜想了想,說道:
“用語言形容的話,恐怕不夠精確。我在吸血鬼城堡里學過素描,可以試著把我看到的畫面畫出來。”
楚天行從魔方空間中取出紙筆,遞給瑟琳娜:
“那就畫出來。”
一小時后。
瑟琳娜完成了素描。
楚天行拿過畫紙,只見畫面之中,一個穿著睡衣,五官還算端正,但神情陰鷙的青年,雙手捧著一只比他手掌還大,長著三只尖角,像獨角仙又像天牛,又有一對蝗蟲復眼的奇形甲蟲,嘴巴半張半閉,正作誦念狀。
瑟琳娜還加以解說:
“這只甲蟲,外殼是深藍色,像水晶一樣透明,可以透過外殼,看到里面的黑色內臟。”
“不錯,乍看就跟照片似的,連人物表情都描繪得如此傳神……瑟琳娜你很有繪畫天賦。”
楚天行贊許一句,又問:
“知道這個人在哪里么?”
瑟琳娜搖搖頭:
“那幾滴鮮血中的記憶畫面都十分模糊。
“確切地說,是因為這副尤其清晰深刻的畫面存在感太強,導致其余記憶都模糊了。所以我沒能從記憶中,看到畫中這人所在的位置。”
楚天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么說,我之前的推論是正確的——那個墨鏡青年,只是一個速成的死士,被畫面中這個家伙,用那只奇形甲蟲般的道具催眠洗腦,以至于其余記憶都模糊了,只剩下他被催眠洗腦時,這一段最為清晰深刻的記憶……”
雖然瑟琳娜通過殺手的記憶,畫出了幕后指使的相貌,但楚天行從沒見過畫中那個神情陰鷙的青年,難以知悉其身份。
或許舒靈歌知道?
然而楚天行并不想拿著畫去詢問舒靈歌。
他凝視著畫中青年,緩緩說道:
“這個人,洗腦催眠他人,派人送死,視人命如草芥,還私藏槍械,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罪大惡極……
“可惜,那個死士被他用神秘道具洗腦,一心求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線索。
“就憑這副瑟琳娜的素描畫,根本無法當作證據定他的罪。
“沒辦法,我只好親自出馬、替天行道了。”
瑟琳娜問道:
“那我們該怎么尋找畫里的這個人呢?”
楚天行笑著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