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舒靈歌懷疑的陳子榮,是一個地下賽車愛好者,經常參加一些省城公子哥們組織的地下賽車活動。
陳子榮武功不弱,他要參加賽車,開的車必須得大肆改裝,否則浪費他的反應速度。
這一來,就令兩人有發生交集的可能。
不過這條線索,舒靈歌并沒有告知錦衣衛。
因為毫無證據,全是推測。
以陳子榮的家世,即使是舒靈歌,也無法單靠這樣的猜測來指控他。
錦衣衛更不可能以這樣一條猜測,就輕易地對陳子榮展開調查。
舒靈歌卻不知道,楚天行已經鎖定了幕后指使,甚至已經到對方常去的幾個地方踩過點了。
楚天行打這個電話,只是補足行為邏輯——身為直面殺手槍擊的當事人,不關心一下殺手的調查情況,就完全說不過去了。
“一個毫無出奇之處,有著正當工作,沒有暴力傾向和犯罪紀錄的普通人,絕不可能突然之間搖身一變,成為舍身赴死的死士。這件事定有蹊蹺。”
楚天行語氣正常地叮囑舒靈歌:
“錦衣衛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查不出更多的線索了,舒師姐你還是得小心一點。”
舒靈歌應了一聲,也叮囑他:
“師弟你也要注意安全,如果殺手背后真的有指使者,恐怕會遷怒到你身上。”
她自然清楚陳子榮的為人。
如果楚天行擊倒殺手的事情被陳子榮知道,甚至如果陳子榮知道了楚天行與她的親密關系,那他一定會瘋狂報復。
“放心吧師姐,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向來是我的座右銘,我會小心的。”
剛剛結束通話,又有電話打了過來,卻是秦玲打來的。
“天行你在哪兒?馬上就要去賽場了,你們男生那邊的領隊,沒在酒店找著你,這會兒正著急呢,電話都打到鐘師姐這兒了,鐘師姐叫我趕緊找到你呢。”
“哦,我在外邊逛街,給你買了點小禮物。我說領隊他著什么急呀?比賽不是晚上七點開始嗎?現在四點半都不到呢。”
“得提前去賽場熟悉場地呀。我們女生這邊也是提前去的,很快就要出發啦。”
“行,我待會兒給領隊打個電話。”
“嗯,那賽場見。不過天行,我生日不是還沒到嗎?怎么今天就給我買禮物了?”
“正好撞見,瞧著合眼緣,又覺得適合你,錯過可惜,就買了下來。一件小禮物而已,可不算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之外,居然還有別的禮物?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可以告訴我是什么禮物嗎?”
“暫時保密。給你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楚天行又給負責組織帶領蒼河市男選手的領隊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的去向和現在位置。
領隊是武道協會干事,本來挺生氣的,不過楚天行又是道歉,又是解釋,說是頭回來省城,贏下市賽冠軍又賺了一筆獎金,想給家中親友買些禮物帶回去,不知不覺就誤了時間。
那領隊見他如此誠懇,也便給了他面子,只稍微說了兩句,讓他趕快回酒店集合便作罷。
楚天行畢竟是青年組冠軍,是蒼河市的排面之一,可不好斥責太過,影響了他的比賽發揮。
就這樣,楚天行迅速趕回酒店,與大部隊匯合,坐市里派來的大巴前往省體育館。
車上,肖虎特意坐到了楚天行身旁,雙手環抱胸口,語氣深沉地說道:
“昨天中午,我看到你上了舒師姐的車。然后昨晚上我去你房間那邊敲門,發現你不在。今天早上又去敲了一次門,你還是不在。”
楚天行一臉困惑:
“虎哥你這是……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