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不避不讓,又是一拳轟出,拳頭狠狠轟在橫掃而來的腳背之上,清脆的骨裂聲中,一條身高腿長的壯漢痛叫著躺倒在地,抱著右腳滿地打滾。
“脆的要命,也敢擋我?”
楚天行大笑,大步前行,雙拳連揮,宛若兩柄連環轟擊的大鐵錘,將擋在他面前的錦衣衛們一一放倒。
沒有一個錦衣衛,能夠擋住他一拳。
只要被他拳頭碰到,不是骨頭折斷,就是吐血拋飛,倒地暈厥。
僅僅踏前十步,轟出十拳,楚天行正面的錦衣衛,就已統統躺倒在地。
有的滿臉是血人事不醒,有的捧著胳膊、手腕、腿腳打滾哀嚎。
眼見正面的包圍圈被楚天行徹底擊破,正硬頂著左右和后方的攻擊,大踏步向著自己這邊走來,傅正英不禁后退兩步,厲聲喝道:
“擋住他!叫人!”
他身后的幾個錦衣衛,包括沈青山,一咬牙一跺腳,迎著楚天行沖了上去。
那高瘦男子也皺著眉頭略一頷首,他身后的幾個錦衣衛,也分出四人向著楚天行沖了上去,另兩人則飛快地向著監牢大樓沖去,一邊飛奔一邊大聲叫人。
這次被抓進來的兩百多錦衣衛,雖然大多都不是同一個錦局的,但既然都是系統內的同僚,又都是與白蓮教有染的黑錦,在這東廠的秘密監獄中,自然是要同氣連枝、抱團取暖。
一時間,室外操場上活動的錦衣衛們,紛紛向著角落那邊的斗毆場沖去。
而隨著那兩個叫人的錦衣衛,沖進監牢大樓,又有更多的錦衣衛,自閘門涌出監牢大樓,向著操場這邊狂沖而來。
還有許多純粹是來看熱鬧的新老囚犯,見這邊鬧出了大動靜,也紛紛趕了過來。
一時間,室外操場上,滿是人群快速奔跑的轟轟腳步聲,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呼喝聲,乃至喊殺聲。
那些被招呼過去參戰的錦衣衛,甚至還拿上了武器——錦衣衛們所過之處,所有的木制長椅都被拆下,變成了武器。
甚至幾座單雙杠,也被幾個身高超過兩米,體格尤其雄壯的力量型錦衣衛,硬生生徒手抓下,變成了武器。
要不是功力被封禁,說不定連籃球架,都要被他們拆掉做武器……
眼看著數以百計的人群,向著室外操場邊角那處的籃球場涌去。
監牢大樓,一座可以居高臨下,將整個操場的情形盡收眼底的辦公室中。
一個穿著監獄長制服的男子,對一個戴著大檐帽、穿著筆挺的東廠制服,站在落地窗前,抱著雙臂,冷眼俯視操場的高挑女子說道:
“凌小姐,真的不需要派人制止嗎?”
高挑女子面無表情、語氣刻板地說道:
“沒有必要,兩邊都不是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
監獄長張了張嘴,有心說一句,李泰才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兩百多個錦衣衛,更何況現在許多錦衣衛手里,還拿了家伙。
狗咬狗的結果,很可能是李泰被黑錦活活毆死。
可是見小凌一臉冷淡,對李泰死活毫不在意的樣子,監獄長終于還是沒再多說什么,只一臉無奈地繼續看著操場上的打斗。
監獄長沒有發話,操場四周,圍墻上的哨樓中,那些表情死板、眼神冷漠的持槍守衛們,就更是不會管下面的斗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