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兩姐弟掐架,把自己擄去強行打開前世記憶的具體原因還沒有弄清楚,如今又來個兩兄弟掐架,又想要擒住自己作為交換的籌碼。
悲哀啊!
早應該知道被這家伙喜歡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在大學里喜歡的女生那么多,為什么你們就偏偏選中我!
徐若萍的內心淚流成河。
胡海篷見自己安插在徐若萍身邊的最后一條暗線都被擊破,無可奈何地抬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絲,掙扎著坐起來,嘴上卻恁地不饒人:“你一天不放了我母親,我就一天糾纏到底,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看看到時誰笑到最后!”
這句話徹底觸了胡一輝的逆鱗!
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一頂挾持皇妃的屎盆子,心中本就不忿,按理說,這種時候換上別人,肯定會疾言厲色為自己辯解一番,可惜胡一輝不會,也懶得解釋,眸光一沉:“好,那我今天就廢去你一身修為,省得日后麻煩!”
他說這話的時候慢條斯理,仿佛要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身的修為哪,普普通通一般根基的修士要修煉到胡海篷這種境界,得花多少時間和心血。
這些都不論了,獨就胡海篷一生殺伐無數,廢去他一身的修為,光是仇家的口水都能淹死他了,跟殺死他有什么區別嗎?
徐若萍不再怨天尤人了,倒過來心急如焚地替胡海篷擔憂,同時迫切地希望她的海昌哥哥,能做出一些諸如跪地求饒的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事情來。
可是他沒有,兩只眼睛怨毒地望著胡一輝,一動不動。
胡一輝暗暗調運真元,掌中烈烈有光。
徐若萍一聲驚呼,閃身擋在了胡海篷前面:“胡,胡一輝,有什么誤會大家坐下來慢慢談嘛?畢竟是親兄弟,血濃于水,你說是不是?”
胡一輝驟然收手,簡直氣炸,大聲喝道:“蠢貨,快過來!”
徐若萍第一次被對方大罵蠢貨,不禁大怒,正準備以牙還牙地頂回去,就覺著脖子一涼,一雙毛絨絨的大手已經緊緊地勒住自己,呼吸一時不暢,狂翻白眼。
夢提額等大驚,一個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胡海篷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神經質似的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徐若萍心里暗暗叫苦,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地褪下去,眼睛盈盈冒出兩滴滾燙的熱淚。
海昌哥哥,我這是為了救你才挺身而出,你這樣卻是要置我于死地的節奏啊!
可惜胡海篷一點也不想憐香惜玉,繼續加了兩分力道:“胡一輝,你再不放人,她就要香消玉殞了。”
胡一輝登時方寸大亂,臉上刷白一片:“不是,大哥,我真的沒有見過大皇妃,有話好說,先放下她。”
“不是你還有誰?”胡海篷突然睜大了一雙血紅的眼睛,雙目凸出,就像恐怖的怪物那樣猙獰不堪,“我母親失蹤的時候,地上就只留下——攝心術,胡四個大字,攝心術是你母妃軒轅氏一族獨門秘術,胡不是指你胡一輝是誰,你母妃失蹤好幾百年,是死是活都不清楚,除了你,還能有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