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夜班對于普通人來說,難熬,傷心又傷身,特別是那些有身孕的姑娘們,每每挺著個孕肚三更半夜還要進行搶救病人時,簡直就是受罪。
所以,科室里那些有身孕的姑娘以及上了年紀的同事,無一例外地把夜班都交給了徐若萍。
徐若萍從小就是個肯吃虧、不拘小節的豪爽性格,毫無異議,樂得賣個人情,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個正兒八經地金丹期的修士,身體各方面機能得到大大的提高,夜班時趁著空閑抓緊時間打個坐,一天的精氣神大體恢復如常。
很多時候,她都不怎么需要睡眠來補充體力,平時躺床上,也只是閉著眼睛在冥想而已。
路上的的士不多,徐若萍好不容易等來一輛,卻是人家已經早就被預約了的。
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駛過來,停在了一旁,車窗搖下,露出了徐俊半張臉孔:“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徐若萍下意識地抬腳、轉身、急奔。
轉念一想,多余了,他既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說不定自己都還沒有到,他就已經先到了。
逃避不是辦法,兩個人好好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談一談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于是她攤開手掌,用力地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努力地使自己的思路清晰一點,沒有說話,走上前去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徐俊這次開得很穩,一路上勻速前行,二十分鐘后,車子就已經到了“樂人居”的臨時停車場。
徐若萍一直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在思考問題,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發現徐俊變了,變得比以前陰沉乖張,做事情沖動魯莽,性格像極了她前世的一位朋友——風旭炎。
要不是模樣實在太不一樣,她簡直要懷疑對方是他的轉世。
所以,要解決他現下對自己的糾纏不清,不能跟他硬碰硬。
客廳里,徐若萍一言不發地泡了兩杯鐵觀音,十分禮貌地遞給徐俊一杯茶。
小拇指不經覺碰了對方一下,徐俊的眼睛立刻變得明亮有神:“阿萍,我這次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決定跟映冬離婚!”
“噗”一口茶猝不及防地從嘴里噴了出來,徐若萍劇烈地嗆咳起來。
客廳的燈光很昏暗,因為夜已深,徐若萍只開了座燈。
柔和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露出如凝脂白玉般的皮肉,五官眉目的線條更加分明,美得就好像是從畫里面走出來的一樣。
“徐俊,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嗆了好一陣,徐若萍再猛灌了幾口水,方才把震驚的情緒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