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震軒恨不得一腳踹她屁股上把她踹飛出去,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好一陣,聶震軒才把一肚子火氣生硬地咽回去。
他停下手中的活,用一種觀察外星人的目光打量了徐若萍片刻,最后不得不繳械投降:“祖宗,你連符咒都刻成這樣,其它的基本功該有多差啊!謝七星這家伙就是不靠譜,千凡也是所托非人了,以后你出去,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聶震軒曾經指點過你一套功法,啊!”
徐若萍的目光飄飄蕩蕩,面對著師父們這種訓人的神情與語氣,她早就習以為常,并不覺得有多丟人。
曾經常年被黛千凡變著花樣奚落、處罰、面壁,她的臉皮厚得能當銅墻鐵壁,雖然剛剛也驚駭了一會,心里卻沒生出那么多敏感。
七煞星君的名頭算是徹底被她敗壞了。
要說這事也不能怪七煞星君,想當年連黛千凡等棲仙國上下大能們都拿她沒辦法,更何況是轉世后的她除了要修仙,還要忙于學業事業等養家糊口的各種雜事。
平時學習她就愛偏科,以此類推,修仙的話就偏功法,覺得學習哪樣舒服就選學哪樣。
喜歡的道術功法就多下二兩功夫鉆研,不喜歡的話就算有人在旁邊監視著看,她也能看得滿眼星星,瞌睡連連。
所以,那種一筆能描上成個鐘的符咒學,是她所有道術仙法的學科里頭最最墊底的一門。
聶震軒算是徹頭徹尾地拜服在她的牛仔褲下,受了教訓,接下來他只好舍去幾個元會的法力,把砍下來準備扔掉的小枝小丫,強行催長。
時間一點點過去,聶震軒總算用剩下的枝丫變成一根根木頭,再小心翼翼地削成木板,畫上符咒,事事親力親為,建起一間像樣的茅屋。
好在啟封山常年不刮風不下雨,勉勉強強用符咒和法力震著的一間小屋,住在里面還算給人一個家的感覺。
正當他老人家準備喘一口氣閑下來啖一口茶,該死的耳釘男、紅發男以及墨鏡男就來了。
按照約定,聶震軒不能出手,徐若萍要以一敵三。
三個家伙連個落腳點都沒有露出來,招呼也不打,就驅動了漫山遍野飄飄蕩蕩的幽靈前來“拜訪”。
徐若萍的雙腳又開始發軟,眼看著周圍的幽靈越聚越多,心里一轉念,感覺活見鬼也比被大卸八塊強,兩權相害取其輕,便暗暗調運真元,準備來一場殊死搏斗。
聶震軒爬上爬下修葺茅屋搞得自己有些狼狽,一身的破衣衫被劃得更破,見狀卻淡定得緊,坐在一張瘸了一只腳的木椅上慢慢啖茶。
徐若萍心中一緊,開口問:“大爺,這些鬼魅好像來者不善,接下來我該怎么打?用符咒么,估計不夠?”
聶震軒不讓她喊師父,徐若萍只好管他叫大爺。
聶震軒看了她一眼,高手范十足地沖她悠然一笑:“其它的法器都不用,今天就試試你新近鍛造的打雷鞭,看看效果如何?”
“記住,只要心存正氣,不要妄生雜念,打雷鞭才能運用得手。那紅發男、耳釘男以及墨鏡男是這里的鬼王,名字分別是紅憂、鉆潔以及摩黎,是匪幽請來助陣的,你照我說的去做,今天就拿這些白老鼠做個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