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輝認認真真聽著風夷老祖好一番話,心亂如麻,越來越多的疑問虐待解決,偏偏對方又是徐若萍的弟弟,動不得,心里仿佛被塞了團棉花,堵得不行。
徐若萍的心思沒有那么細膩,她直覺風夷老祖言重了,甚至私下里認為,之所以冥敬熙感覺不到徐宏博的氣源,是因為他身負重傷,修為受阻的緣故。
她見風夷老祖似乎要下逐客令,心里正求之不得,連忙用胳膊肘捅了胡一輝一下,讓他開口道謝走人。
胡一輝神思正發散神思,苦苦思索冥敬熙的一番話,被徐若萍這么一捅,竟一時接不過她的意思,脫口而出:“前輩,晚輩有些許不甚明解的地方,還請賜教。”
徐若了萍瞪大一雙被燒糊的風眼,一臉不解地望著他,差點沒忍住要罵道——好不容易這老頭有散場的意思,你腦子缺根弦了嗎?
話到嘴邊,又生生和著口水吞了回去。
胡一輝不知道她恍神間對自己微微責怪,憑直覺無論如何要弄明白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風夷老祖卻皺皺眉頭,不耐煩地拉長了老臉:“有什么好問的?本尊可沒那么多空閑,想知道自己查去。”
他態度顯得火急火燎,十分不耐煩,完全忘了方才自己是怎么在那里長篇大論喋喋不休地陳述一堆的雞毛蒜皮。
伸出左手往前一指,一道白光閃過,人就倏地不見。
胡一輝真的是很無語,僅就這么一愣神,徐胡二人便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徐宏博和蘇巧倆個已經停火,跟姬周、君無尚一起圍坐在“大蜘蛛”風夷老祖下方,各自盤膝凝神聚氣,見胡一輝和徐若萍全須全尾閃出來,紛紛興高采烈地迎上去。
徐若萍剛才挨了一記霹靂,頭上頂了大波浪,膚白如雪的手臂和臉上同樣變成了徐宏博一樣的棕黃色!
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住笑,若無其事地上來噓寒問暖。
有了同樣遭遇的伴,徐宏博再也不是那個“出類拔萃”,雖然是自己的親姐,心里卻忽而有種撥開云霧窺見一絲光明的舒暢。
舒暢歸舒暢,這貨還十分不合時宜地把自己那張油黑光亮羊屎蛋一樣的嘴臉蹭上來比一比,有意無意地來一句:“哎呦,這回總算遇到有同樣遭遇的伙伴了。”
徐若萍苦大仇深地覷見了眾人臉上強裝出來的“什么也沒有看見”的表情,終于在徐宏博那兩瓣一張一合的嘴唇吐出來的安慰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