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到底能用什么樣的方法,能把胡一輝從往魔道的路上拉回來。
他們這一群人在這里各有心事,似乎過得波瀾不驚,結界外面卻已經是石破天驚一樣的大場面。
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濕婆,因陀羅、毗濕奴、魯托羅、鬼母等天魔教一眾大能,都被召喚到風夷老祖強行破開的平行宇宙附近,一個個列隊似的站在他用識海隱蔽起來的某處結界外面,一次又一次在冥化狗急跳墻的敦促下,賣力地用法力神通進攻風夷老祖在此處結下的法陣。
“冥河劫煞陣,”風夷老祖冥敬熙突然長舒了一口氣,雙眼緊閉,識海外放,踟躕半晌,吶吶地開了口,“這是本尊被囚禁期間,不想被外界打擾,自行琢磨出來的一套陣法。用本尊的心念驅動,無陣眼、無生門,無死穴。吸天地五方之靈氣,納上下四宇之威勢,融日月星辰之精秀,合地水火風之華神而成,陣開時集天地煞氣,天地大劫時,煞氣極強,是冥河劫煞陣最為強悍之時。”
胡一輝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并沒有插話。
風夷老祖一直緊閉雙眼,信馬由韁地發揮了自己的想像:“本尊法身受損,靈力不足,本以為此陣不能拖太久,如今看來,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劫已成。”
眾人一聽,無不變臉,尤其是徐宏博同志,整個人幾乎被嚇成青色,又不敢反問風夷老祖,只好低低地把臉湊過去問徐若萍:“姐,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怎么聽著有點看西方科幻末世電影的感覺,我心血少,不經嚇,承受不住這種言論啊。”
徐若萍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她心里其實也慌得很。
“敢問前輩,此話怎講,”胡一輝終于忍不住冒大天雷落下之危險開口問道,“晚輩等一行人冒昧前來,叨擾前輩的時候,可謂天地之迢迢朗朗,天象斐然,并無大劫大難之兆。”
風夷老祖從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下,一股氤氳濕氣似的黑霧頃刻間浸潤全身,他在凝神修復法身,聽了胡一輝一句不咸不淡的問話,動了火氣,靈力外泄。
即便這樣,風夷老祖也絲毫不以為戒,仍然十分暴躁地回答:“什么狗屁天象,統統的都不可靠,真正宇宙中的天象文學,極盡博大精深,你學的那點皮毛能看出個什么來。”
胡一輝立刻從善如流地閉了嘴,雖然有萬千疑惑在心中縈繞不去,好歹不想讓對方這根雷點低得無譜的棒椎岔了氣。
風夷老祖等了半天對方沒有言語,只好又自顧自地給自己說話:“太古玄鐵是一種天外隕石,能使自身產生的磁場感應隱沒在漫天星際的相互吸引當中。你父親是怎么得到的,看來聶震軒老兒當年猜得沒錯,陰陽元石的精核果然還在地球,那么當年是誰導致其不知所蹤的呢?”
能在滿天神佛的監督之下忽然消失,這幕后之人的神通著實強悍得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