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傳宗道:“說你的好方案吧。”
方景楠卻是道:“打這么久渴了吧,你先喝口水。”
張傳宗雖覺怪異,喝口水也沒什么,便拿出自己的羊皮水袋喝了起來。
“好方案是,你們過來跟我混吧!”方景楠突然道。
“噗……”張傳宗差點嗆著。
方景楠嘿嘿笑道:“不錯,要的就是這反應,”跟著又道:“你先別直接拒絕,我只問你,你們這二十騎,如果在野外遇到我們這些人,勝負如何?”
張傳宗掃視了眾人一眼,略顯自負地道:“如果你們沒有馬的話,一個都走不脫,我可以把你們全部磨死。”
呀?這個回答與方景楠預想的不一樣,他們如此設伏都沒能戰而勝之,所以在野外應該是打不過這群精銳的,但是全軍覆沒?
方景楠問道:“怎么磨?”
張傳宗道:“很簡單,你們擺好陣式,我就離遠一點,大家相持著。你們若是要行軍,我就尾隨過來消耗你們,你們擺好陣,我又離開。所謂騎兵的機動性,并非是說趕路很快,而是擁有隨時發動進攻,并且隨時撤退的主動性。”
“后金兵就是這么對付咱們的?”方景楠道。
張傳宗眼眸一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方景楠笑了笑道:“所以呀,我們不可能放你們離開的。當然,如果你只是要帶走幾個最親信手下,那也行。這樣對我們沒有威脅,你也可以全身而退。”
“這不可能,”張傳宗斬釘截鐵地道:“我絕不會棄兄弟而走。”
方景楠點頭道:“所以加入我們,對雙方都是最好的結果,而且我知道,你這么回去是要被軍法處置的。”
說到這,方景楠一揮手,眾人快速退回宅院內,但是沒關門,他襟立門口道:“我們時間不多,你有半柱香時間考慮。”
說完,方景楠又朝遠處喊道:“行鋒,把那個什長綁了押來。”
“得令!”
行鋒遠遠地答應一聲,推著范東陽朝這邊而來。
一路上范東陽嚇的放聲大喊,“怎么了,推我過來干嘛?啊,別殺我呀,這位好漢,我是介休范家的族親,我們家很有錢,可以讓我族里來贖人,幾千兩都不是問題,殺我不劃算吶。”
行鋒哪會理他,拎著他的脖子帶了過來。
方景楠忽然問道:“你是介休范家的?”
范東陽猛地點頭,應道:“我們是介休第一大族,多年經商很有錢。”
方景楠道:“范東行是你什么人?”
范東陽更是一臉激動,喜道:“他是我族弟,你認識他么,我是不是沒騙你,我們范家很有錢,絕對會來贖我的。”
方景楠燦爛笑道:“不只認識,我還很敬重他。行鋒,讓他跪好,抓住了,別亂動。”
說著,方景楠讓孟鐵柱遞上弓箭,然后拉弓,瞄著十步外的范東陽。
見方景楠要射箭,雖然僅只有十步,行鋒還是嚇壞了,抓牢范東陽的同時,把身子盡量縮在后面。
方景楠曬道:“你他娘的披著甲呢,怕個鳥啊。”
說話間方景楠松開了手,箭矢‘嗖’地一聲,射中范東陽的小腹。
“啊,我明明是瞄著胸口的,不好意思哈,我再來一箭。”
這時張傳宗大步走了過來,嘆道:“還是我來吧!”話音剛落,只見刀光一閃,范東陽的頭顱瞬間落地。
方景楠沖他咧了咧嘴,贊道:“我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