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禮苦笑道:“道理自是這個道理,所以族學我們再困難也一直辦著,只是也就是認個字,沒人再愿意苦讀書了!”
唉……
方景楠輕嘆了一聲,盛極必衰,當年張居正的變法傷害了大明整個士紳的利益,張四維的家族做為全力支持者,這反彈也是激烈。
“這個……能否引薦小侄與張族長見上一面?”方景楠道。
“很難,”張守禮搖頭道:“自五弟死后,家父已閉門多日,并且就此打算終老宅中,再也不出來了。”
“哦,那好吧!”
軟轎微微一蕩,方景楠掀開轎簾看了眼,他住的客棧到了。
臨別前,張守禮說了一句擊中方景楠心靈的一言:“方賢侄對咱張氏的好意我們領了,與你說這許多,便是期望以后再遇今日之事,賢侄可以避讓幾分,以免多生事端!”
這敢情,方景楠明白,自己這是被嫌棄了。多管閑事多吃屁,就是這個意思了。
點點頭,方景楠道:“知道了!”
……
看著緩緩而去的張家軟轎,以及軟轎旁頻頻回頭對他豎起大拇指的張守仁,方景楠直覺心里有股火窩著,別提多么難受。張守仁覺得干得好有什么用,張氏本家并不認可。
“行鋒,”方景楠朝左右喊道。
“在!”
“明日備好馬匹,去仁叔家取過大同鎮圖說,我們就撤!”
行鋒楞了,“啊,這才休整一天就回么?”
“對,這地方太他娘憋氣,我們換個地方,不在這待著。”
“得令!”
行鋒抱手領命,就在這時,邊上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方景楠皺眉朝那看去,“他娘的,老子要走了這么高興?”
城北為三教九流穿梭之地,此時,在客棧的前廳飯堂,一位身穿破爛儒衫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個小茶桌前,念起了一段定場詩:
“世上人多,君子少。天上星多,月獨明。江河湖海,水勢大,只見魚蝦不見龍;
天上飛鳥徐徐過,想見鳳凰萬不能。獐狍野鹿滿山跑,誰見麒麟把山登。磚頭瓦塊遍地有,哪一個把黃金順手扔。
茫茫四海人無數……”
只見他舉起響板往桌上重重地一拍,“啪!”語調高昂,“哪個男兒,是英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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