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是……,嗯,哎呀,這怎么說呢?”謝宇鉦看著她,苦笑了一下,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這樣說吧,它是明天的南京!對,就是明天的南京!”
“那好啊,那明天我們就去南京!”
“……”
俏飛燕兩手托著腮,明艷的臉上露出笑容,過了一會兒,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皺眉道,“哎呀,不好,明天、明天……我們還不能去南京,明天我們還得回山寨呢……阿哥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呀。”
謝宇鉦哭笑不得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笑了笑。
俏飛燕看著謝宇鉦的表情,忽然意識到,謝宇鉦是不是不歡迎自己去南京?心里莫名變得酸溜溜的,見他尬笑,轉念一想,也許,他是在發愁……這帶著自己一干人,怕跟家里不好交代罷?這么一想,她忽地便又樂上了。
好容易止了笑,她忽然心痛地顰眉道:“魚兒,你們南京來的,出手可真大方,給大家做了那么多衣服,還有那個……那個什么旗袍,布料那么少,價錢卻那么貴——這贛州城里的生意人,太也不實誠了。”
“不會呀。我覺得很公道。”謝宇鉦見她滿臉肉疼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那旗袍,我還擔心一般裁縫做不了呢,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忽地他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哦,對了,你試了嗎?合不合身?”
“除了那件旗袍,其他的我都試了,還挺合身的。”
“為什么不試試旗袍?明天就要回山了,快試。現在就去試!”
一刻鐘后,房門被無聲推開,俏飛燕窩在門口處,不肯進來。
“喂,快進來,扭扭捏捏做什么呀?真是的。這房間里又沒有旁人,快進來!”頓了頓,謝宇鉦玩心大起,加重語氣嚇唬道,“再不進來,老子可要動手拉了,三更半夜的,看你好意思不?”
“別,別那么大聲,盧婷睡了。”俏飛燕順從地邁了進來,轉身將房門合上,然后轉身款款地走了過來。
這是一套夏天穿的短袖旗袍,無論是款式還是布料,都非常地清涼。旗袍上綴著幾株葉子田田的蓮,有開的正盛的,有含苞欲放的,還有的好像在沉睡……這些蓮們,大多參差在腰膝之間,只有其中一朵站得較高,像俏飛燕的身形一樣亭亭玉玉,那將放未放的茁壯花瓣兒,溫婉而傲然地挺立著,楚楚動人。
謝宇鉦看得呆了。
俏飛燕見他一下子目光灼灼,好像兩團燃燒的火,她的身體迅速變得不自然起來,想要轉身逃走,但卻怎么也邁不動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