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個說法才能讓顧湘宜的心稍微平復下來。
見著自家姑娘此刻的狀態不同于平時回來,石榴也有些慌,卻又不敢開口問,只端了杯茶給她。
蕭敬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斟酌了好久卻不知該說什么。
“你們在下面守著,有沒有看見一個人從二樓翻下去?”顧湘宜問。
蕭敬堯仔細回想著:“我們當時是在另一面,并沒看見那邊二樓窗口,那邊臨岸,要是跑掉了人還真不好找。”
抬手疲憊的按著眉間,顧湘宜說:“算了,也是件好事,不用我動手卻也除了人渣。”
一時無語,好半天沒人再說話。
蕭敬堯看著她,屋子里沒有點燈,可她的五官卻特別清晰,撕掉臉上的偽裝,那張面孔是他所熟悉的。
雖不知要嫁給陸鳴晟的人究竟是不是她,但想著提醒一聲也是好的,蕭敬堯說:“我那日在酒館,聽見一男子說忠毅伯給顧家庶女說了親事,我懷疑那人是你。”
“嗯?”顧湘宜睜開眼,有些沒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近幾天就會上門提親,如果不是你那最好,但你最好也有個準備。”
顧湘宜點了點頭:“知道了。”
蕭敬堯走后,下半夜下了場雨,為孟紹元的死又添了幾分神秘。
一道驚雷響起,雨越發的大了,重重烏云在夜空中肆意遮擋,電閃不絕雷聲轟鳴,聽的人心驚肉跳。
這場雨直到破曉十分才有漸停的意思。
石榴裹了裹單薄的被子。禾吟居地處陰涼,夏日白天倒好,晚上總有種陰森之感,更別提這種磅礴大雨天了,陰風順著窗口呼呼飄進來,是涼快,但好像有些涼過頭了。
她沒睡,但是不敢翻身,擔心驚醒顧湘宜。其實顧湘宜也沒睡,她輕輕翻了個身,睜開了眼。
今晚的事太過離奇了些。
究竟是什么人趕到了她前頭,殺了她想殺的目標,來和離開都沒惹她注意?
晚上沒睡好就導致第二天起來沒精神,顧湘宜抻了個懶腰,翻身下地穿上鞋子,推開窗子感覺空氣似乎清新了許多。
雨后的禾吟居有些泥濘,墻角的野花沒精打采的耷拉著頭,像是被雨水澆滅了傲氣。
廚房送了早飯來,讓顧湘宜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的早飯比往日的要好一些。
前院付芷容那是一刻也坐不住,扯著顧恒鈞的衣襟問道:“真的?孟統領的兒子,就在那夢柳河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