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假不成?”顧恒鈞不耐煩的說。
吃驚的捂住了嘴,付芷容連連在房間踱步,喃喃道:“怎么會呢,最近是怎么了,先是葛瑫,現在又是孟統領的兒子,最近的世道怎么這般不太平?”
“你是當家夫人,后院要守住了,沒事不許他們隨意出門,閑人也別放進來。”顧恒鈞皺著眉說:“五城兵馬司可是亂了套了,葛瑫的案子一點眉目都沒有,現在又有了別的案子,才短短幾天啊?死的全是身上有功夫的。”
付芷容聽到此處猛地想起了什么:“等等!官人你不覺得,除了都會功夫以外,他們倆還有一個共同點嗎?”
被她這一驚一乍嚇得,顧恒鈞無奈的瞪了一眼,問道:“什么?”
“都和孟凡林有關啊!”付芷容認真道:“葛瑫是孟凡林的心腹,那是手下最得意的,孟紹元不必提,那是孟凡林的獨子。”
此話一出,顧恒鈞頓覺茅塞頓開,回應道:“你說的是,孟凡林是御林軍統領,而葛瑫和孟紹元都是他及親近之人,可是...殺他們做什么?莫不是針對孟凡林的?”
這話讓顧恒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誰眼睛長后腦勺了,敢于孟凡林不對付?正三品的大統領,日日能見著皇上,在皇城內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和他作對能討什么好?人家追隨皇上多年,在皇上面前比正一品二品的大臣還有面子。
兩人死的實在奇怪,一個像是被劫財,一個則是明擺著的仇殺,不知是不是一個人,也不知為何要殺他們,雖然和顧恒鈞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可還是讓他十分不安。
“告訴那幾個小子,半年內夢柳河那個地方再也別去,沒得丟了命都不知道誰殺的。”
付芷容心頭冷哼一聲,想著江氏生的那兩個孽障最好死在夢柳河才好。
“可是今兒陸家還要來提親呢,官人放他們進來嗎?”
顧恒鈞沉思片刻:“都是在朝為官的,沒得給人家閉門羹吃,現在京城亂,陸家能不能來還不一定呢,要是來就放他們進來,左右也是說好的親事,若是不來咱們也別吭聲,等著他們再來就好。”
陸銀也知曉了夢柳河的事,說實在的,現在的他實在不想帶著兒子蹬一趟顧家的門。不說別的,孟凡林若是知道他在自己兒子喪命的第二天為他兒子的親事奔波,日后萬一記仇呢?所以他打心眼里不想去顧家。
可這么好的親事一旦松口那便是煮熟了的鴨子飛了!伯府的親事是那么好攀的?一個從六品文官的兒子,哪怕是正五品家的庶女都不愿意嫁,伯府的庶女愿意嫁那是傻親事,只有腦袋缺筋的才愿意嫁過來呢,還能隨便撒手不成?
陸銀也知自己兒子是什么樣,在京城的名聲素來不好,還未議親家里就有好幾個孩子了,哪家的正經姑娘愿意嫁過來?伯府的親事絕對不能丟!
而且這門親是顧府主動找到了他陸家頭上,這是人家有意親近和提拔,若是不主動些去提親,萬一顧伯認為陸家故意拿喬怎么辦?萬一顧伯誤會了陸銀的想法,沒得又接了仇怨,伯爵可不是他惹得起的。
所以一大早晨他便收拾齊整,帶著陸鳴晟登了顧家的門。
“大夫人,來了!”周媽媽來報:“陸大人帶著他兒子過來了,現在在客院呢。”
付芷容定了定神,思緒從孟紹元被殺的事上扯了回來,吩咐一旁的丫鬟說:“去禾吟居把六姑娘叫來,直接帶到客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