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哪跟哪啊?付氏的話說的一腳天上一腳地上,讓顧恒鈞和顧湘宜雙雙想不通。
不是說顧湘宜和陸家的親事嗎?這怎么扯到了宋氏和顧若宜身上了?
大力的將付氏扯開,顧恒鈞整理了一下衣襟,罵道:“真是不可理喻!還有小輩在這兒,你一個做長輩的能不能要點臉!”
嗯,狗咬狗一嘴毛。
平時顧恒鈞并不疼這個所謂的六女兒,如今不過是為了名聲和他大姐罷了,若是原主估計會認為父親是真心護著自己的,可顧湘宜此刻只想冷笑。
若不是為了他的利益,她就是被送去胭脂巷子他都不會多說一句吧?
離開客院,顧湘宜只覺得今天的天氣極好,天色明澈如一潭靜水,路過橈祥苑可見屋前廊下都栽滿了牡丹花,現在正是花開之時,繁花如云似霞。
聽聞自己姑娘差點被嫁給紈绔,石榴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那后來呢?姑娘總不會真要被嫁進陸家吧?”
“你家姑娘是那么認命的人嗎?”顧湘宜笑道:“現在客院一團亂,估計近期付氏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并不覺得付氏放棄了陸家這把刀,她和陸家的親事還會被再度提起。
看來需要讓姑母得知此事啊。
聽聞客院內付氏和顧恒鈞大吵一架,織碧園內江如畫倚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團扇。
“看來這六丫頭是真開竅了,這樣的話也敢說,難怪惹的伯爺對付氏那老賤人動怒。”
手下心腹默娘在一旁說:“娘子有所不知,六丫頭今兒挺威風,讓伯爺動怒不說,還親自推了陸家那親事。”
“她要是能一直和付氏作對也就罷了。”江如畫微微蹙眉:“但若是查出宋氏的死和咱們有關,難保部會來對付咱們,上次芳兒在禾吟居那件事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我就怕引火燒身。”
“娘子您別怕,宋氏已死多年,哪里來的證據為她翻案啊?伯爺一看見六丫頭就想起宋氏水性楊花來,才不會給她更多的幫助。奴婢瞧著,今兒伯爺生氣,無非是覺得伯府的名聲被威脅了,這才動怒的。”
江如畫聞言點了點頭:“但是六丫頭似乎有些太聰明了些,好像死過一回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那些話她可不敢說。”
默娘說:“人被逼到絕境,什么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