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住嘴。”賀蘭惜輕聲訓斥。
不讓看郎中,還斷了例銀,太過心虛了。
顧湘宜就算不會醫術,也知道這樣一定是不對勁的,她又仔細看了看那張臉說:“依我看,你這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素梅猛地一捂嘴,嚇得眼睛都瞪大了,半晌后語氣顫微道:“大夫人和大姑娘太過分了!她們竟然!竟然...”
說到此處,她已經落下淚來。
而作為這張臉的主人,賀蘭惜哪能不難過?她又何嘗不知這張臉之所以變成現在的樣子是因為什么?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樣呢,她沒辦法反抗,也不能去找父親說大夫人和大姐姐做了什么,只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頂著這張臉裝聾作啞一輩子。
石榴輕輕嘆了口氣。
又是一個和自家姑娘一樣處境的人,只是自家姑娘愿意反抗,可人家是反抗都不敢的,同樣都是失去了母親不被家里人待見,她好像理解了為什么姑娘要和她說這些。
“我有什么辦法。”賀蘭惜重新將面紗戴上,眼淚無聲落下,瘦弱的雙肩輕輕抖動:“祖母年紀大了,我母親病時她也重病了一場,母親死后她更是一病不起了,家里再沒人護著我,大夫人和大姐姐用的這種下作法子我何時不知?可我有什么辦法!”
賀家老太太是對她不錯,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攤上一個心如蛇蝎的嫡母,這就是一個人最無辜的地方。
顧湘宜十分理解她現在的心情,想反抗沒辦法反抗,又擔心祖母為自己更加操心,束手束腳什么也不敢做。
“你這臉若是中毒的話,我想我有辦法解毒。”
此話一出,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顧湘宜,不僅是賀蘭惜和素梅,就連石榴都十分吃驚。
她一直以為自家姑娘會武,不承想還會醫術?
顧湘宜一看她那個眼神就知道她誤會了,可現在她也無暇說的太清楚,只對賀蘭惜說:“賀姑娘若是信任我,那我可以試試解毒。”
現在怎么說呢,死馬當活馬醫唄。
賀蘭惜點了點頭。
離開茶樓時,石榴緊緊的跟在顧湘宜身后,連連問道:“姑娘,你怎么會解毒啊?你知道賀姑娘中的是什么毒嗎?”
前面的少女走的格外輕盈,裙擺忽左忽右,耳墜晃來晃去。
“我是不會,但我有個神醫弟弟,他會。”顧湘宜‘臭不要臉’的說:“總是要試試的。”
石榴無奈的看著自家姑娘的側臉,心想她哪里知道江肆能解毒的?萬一人家也解不了,那同賀蘭惜說這些不是哄人家玩呢嗎?而且她還有問題想要問。
比如說,為什么姑娘要幫賀蘭惜呢?
這個問題問出后,顧湘宜回答說:“我小的時候有一次在野外走丟迷了路,一架馬車停在我面前將我送回了將軍府,后來那車夫告訴我,是他家二姑娘讓他送我的,那二姑娘就是賀蘭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