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不看,看完賀家夫人真是感覺要氣死了,上臺階時要不是丫鬟扶的穩差點摔倒在地。
雖說沒聽見過這個顧家六姑娘,但人家好歹是伯府的姑娘,和伯府有個打交道的機會總是不錯的,可人家偏偏找的是賀蘭惜,而不是她的女兒賀蘭萍!她現在胸腔里裝滿了疑問,那個死丫頭什么時候攀上了伯府的主子?
賀蘭萍心中不甘,又仔細的看了看,瞪著眼說:“那死丫頭敢去!她要是去了我非打死她。”
賀家夫人無奈道:“你打死她那不是和伯府對著干嗎?算了,未必是好事,萬一是那死丫頭惹著了伯府的六姑娘呢?左右她的臉爛都爛了,還能攀什么高枝不成?不用爭這個,讓她去吧。”
不讓去又能怎么樣?帖子都送到家里來了,賀家夫人只有那個在墻里厲害的能耐,稍微扯上了外頭的誰誰誰,那她就如斗敗了的公雞,脖子上一圈的毛都沒了。
賀蘭惜在知道顧家六姑娘邀請她去做客時也十分詫異,她并不知顧湘宜的真實身份,但想著無法拒絕,便只有前去了。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她都無法忘記當天出門時大姐姐那個幾乎要活吞了她的眼神。
石榴早早的守在了門口,迎著賀蘭惜進門,大門處不再攔著,可看見石榴領進了一位帶著面紗的姑娘,還是要盤問一番的。
“這是六姑娘請的客人。”石榴現在也開始擺譜了,起碼不能在賀蘭惜面前丟了自家姑娘的氣勢:“你們再盤問下去,耽誤了六姑娘和好友說話,當心大奶奶回來剁了你們!”
嗯,大奶奶的名號就是這么響亮,正在和勇侯府內溫柔侍花的顧斐并不知自己‘被’剁人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禾吟居,賀蘭惜有些微微詫異,無論如何也猜不到顧湘宜會住在這么個地方。
伯府里面太美了,美的她幾乎要驚訝出聲,禾吟居跟這伯府內的景色格外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個從頭到腳都光鮮亮麗的公子,偏偏拿了一把破了洞的折扇一般。
而守在屋內的江肆更是讓賀蘭惜有些不知所措。
她從未和生男近距離接觸過,一時間十分緊張,連話都不敢說了。
“賀姑娘不要拘謹。”顧湘宜示意她坐下,親手為她倒了杯茶:“他是我的弟弟,會些解毒的小本事,我問過了,你臉上確實是中了毒,而他正巧會解。”
“是嗎。”賀蘭惜這句看似是在問顧湘宜,其實是在安慰不安的自己,捧著茶杯小呷了一口。
江肆坐在她對面,伸手取下她的面紗,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這讓她渾身一抖,不自在到了極點。
而江肆也是一樣。
他也給異性看過病,可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緊張的,一套看病的流程下來,連江肆都險些懷疑自己是什么窮兇極惡的惡徒了,不然怎么會給人家姑娘嚇成這樣?
拿出昨夜配好的藥膏,江肆讓石榴取了些水來,灑進藥膏幾滴稀釋一下,用棉棒輕輕攪拌著,然后敷在了賀蘭惜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