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感足以讓他昏厥過去。
伸手用刀子劃向顧湘宜的臉,她往后退一步快速躲開,單腿出腳揣向孟凡林的腦袋,想將刀子搶過來,但是未得逞。此刻外頭的守衛正在往這趕,顧湘宜深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雙手舉著帶的石頭砸向窗子,隨著窗子破裂聲響起,她整個人從窗內滾出,帶著一身木屑,三兩步竄到了槐樹之上。
而此刻屋內的孟凡林,早就疼的滿頭大汗,一頭暈死過去。
男人的叫喊聲響起,頓時好多人提著燈籠趕來,還有直奔槐樹方向的,顧湘宜有些慌張,抱著粗壯的樹枝一躍踩到了墻頭,將近一丈高的墻實在不算矮了,但這會兒不得不跳。
可逃出孟凡林的院子,并不算是逃出整個孟家,無數守衛拿著家伙圍住了院子,自然也很輕易的找到了跳下墻來的顧湘宜。
她與幾人短兵相接,身子騰空而起,雙腳踩上兩人的頭,一躍到了一旁的矮墻之上,黑衣破風之間她翻滾到墻的另一面,撒開腿就往出跑。
大意了,明知道不可能殺的了他,還偏偏動手,她這個腦子是怎么了?
現在不是怪自己的時候,顧湘宜保持平穩的呼吸,一會兒上樹一會兒爬墻,將好些侍衛甩在了后面。
身邊響起了毫無預兆的腳步聲,顧湘宜大吃一驚。御林軍統領的宅邸,怎可能沒一些高手坐鎮?更不用說孟凡林私下豢養了許多死侍。
真是蠢!顧湘宜此刻真是要被自己蠢死了,連細想都不曾就敢動手,真是嫌自己活的長了!
迎面橫掃一劍,刀刃與顧湘宜晃眼而過,差點削到她高挺的鼻梁,若不是有黑布在臉上蒙著,怕是這會兒她都要毀容了。
在黑布掉落下來的一瞬間,顧湘宜連忙伸手將它重新扣在臉上,她不敢冒被看見真容的風險。
單手與那男人過招,男人招招奔命而來,顧湘宜迅速將遮面的布調整好,掏出靴筒里的刀,刺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而她自己也被飛踹一腳,踹到了墻的另一面,摔的可不輕。
迅速爬起,顧湘宜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適才她看見了那男人的長相,感覺有些眼熟,若是沒看錯的話,他好像是江肆最小的叔叔江秉池,今年不過比江肆大了八歲。
孟凡林圍剿了寧家,和寧家是親家的江家也算是受害者了,為何江秉池會在此處?又為何幫著孟家的人來抓她?
腦中一團亂麻,這些是顧湘宜來不及去思考的,她撿起了掉落在地的刀子,慌慌張張的往外跑。
多虧江秉池這一腳踹的好,直接將她踹到了遠處,后邊那些蠢出生天的笨侍衛心里怕是要把江秉池罵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