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了顧湘宜維護付芷容了?付芷容氣的深吸一口氣,差點仰倒過去。
而顧恒鈞則是瞪了一眼顧湘宜,又轉過頭看了看付芷容,氣的擺了擺手:“罷了,就這樣穿著吧!”
他哪里能不明白?六丫頭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這正妻更不是什么老實東西,她那點放不得明面的心思夠讓整個顧家顏面掃地,偏偏她只顧自己女兒一時風光,不顧旁人對顧家的看法和說嘴!
若真是付氏苛待庶女被人說幾句也無妨,畢竟哪個大宅大院的主母是好說話的呢?但在那種場合連件合適的衣裙都不給預備,那賊心思昭然若揭,名聲不一定難聽到哪去呢。
聽著顧恒鈞都發話了,其他人也不便再說,顧若宜死死瞪著顧湘宜,顧舒宜將頭偏向一旁,不讓別人看見她眼中的不甘,而顧芳宜則是恨恨的咬著下嘴唇,手中的帕子幾乎要被攥的變了形。
顧芳宜覺得自己生的很美,因為江氏長相就不丑,她幾乎是把顧恒鈞和江氏的優點全繼承了,可平日里顧湘宜不顯山不露水還好,可以讓她以顧家第一美自居,可顧湘宜如今冒了尖,生生將她比了下去,站在顧湘宜身邊的她就好像花朵下的綠葉,完全成了陪襯。
趕早不趕晚,就算幾人心里再不服氣和甘心,可想著吉時不好耽擱,便上了馬車,由付氏領著幾個姑娘去。
付氏與顧若宜坐在前頭,而剩下三個宜坐在后頭的馬車里,顧芳宜左看看五姐姐,又看看六姐姐,嘲諷道:“六姐姐今兒打扮的真好看,平日里裝的那么清高,還打了四哥哥,其實不也是一個渴望攀高枝的貨色嗎。”
顧舒宜垂眸不語,裝作沒聽見兩人說的話。
顧以濤被訓斥的事她們映江苑也有所耳聞,只是不知究竟為何,如今聽著顧芳宜這么說,她倒是能想出幾分來。
“我記得八妹妹與七妹妹只隔了一天所生吧?”顧湘宜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反而問道:“既然年歲上沒差多少,為何今兒的賞菊宴八妹妹沒來,可七妹妹卻來了呢?”
說到自己親妹妹頭上,顧舒宜可就不能裝聾子了。
聽她提起了八妹妹,顧芳宜有一瞬變了臉色,故作鎮定道:“別說只比我小了一天,就算是一個時辰那也是排在我下頭,我是她姐,家里年歲大的去賞菊宴怎么了?”
“是嗎?”顧湘宜看了看五姐姐,又看向顧芳宜,說道:“確定不是江娘子又哭又賣慘的求到了父親前頭,裝可憐才換了你能去的機會?如果你說我一心攀高枝,那你與我也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你又裝哪門子清高?”
兩句半,將顧芳宜懟的杏眼怒瞪,啞口無言。
顧舒宜認真的聽著,心想果然她不像是以前那么好欺負了,現在說話做事有理有據,既不吃虧又不讓人拿住把柄,看來是不好對付的,以后和她相處一定要長些心眼。
左臂的傷只要不動就不會疼,可顧芳宜被顧湘宜如此下面子,心中惱火,直接打了她肩膀一下,罵道:“你這個賤蹄子,哪里來的這誅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