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橈祥苑來的又如何?現在自家姑娘是有伯爺撐腰的!伯爺是這個伯府唯一的一家之主,就是大夫人也不敢與伯爺硬碰硬!她送來的人就是聽使喚的,哪個不聽話打一頓就是,沒必要敬著供著,像哄祖宗一樣。
“咱們禾吟居廟小,需要伺候的地方也不多,但不代表事情少活計少你們就可偷懶了。姑娘不習慣外人服侍,以后內屋你們不可以進,姑娘的吃食一類也不準你們動,聽清了沒?”
初來乍到,就算有人不服氣石榴也不得說什么,來日方長,總是有顯出她們能耐的機會,若是剛來就和姑娘身邊的丫鬟起了沖突,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坐在昨天新搬來的搖椅上,顧湘宜邊閉目養神,邊聽著石榴說話,不時插一句嘴:“除了內屋不準進以外,平時沒有需要服侍的地方,那就不許在我眼前晃,是把自己關在屋里也好,出去遛彎也罷,我這人喜靜不喜鬧,希望你們都警醒著,要是有吵鬧的動手的,那不用我說,自己去橈祥苑回了母親,滾出咱們顧家。”
幾個丫鬟一齊稱是。
略帶疲憊的回到了內屋,石榴小心翼翼的替姑娘將外衫脫下,細看了一下傷口,擔憂道:“大夫人弄了三個人進咱們禾吟居,怕是不妙啊,要是江公子他們再來,難免會被她們碰上。”
“無妨。”顧湘宜擺了擺手:“不用幾日,有異心的我就會趕出去,那個巧月是留不得的,其余兩個我瞧著老實,近日你多盯著些。”
“是,姑娘。”
要擱在平日,江肆晚上就會進到禾吟居來給姐姐左臂的傷上藥,結果近日在翻墻前,他注意到墻外的樹枝系了個不起眼的布條。
這是他與姐姐商議過的,要是不方便讓他們進的話,她就在墻外的樹枝上系上布條。只是今天翻墻時抻到了傷口,疼的顧湘宜晚上有些睡不著。
“蕭大哥,咱們走吧。”解開了那布條,江肆回頭對蕭敬堯說:“我姐怕是不方便。”
兩人手里的食盒在此刻好像沉重了些許,蕭敬堯知道他也同自己一樣在擔心院里的人,寬慰的笑了笑:“咱們拿回去吃,我最近得了壇好酒,讓你嘗嘗,改日再來。”
江肆點了點頭:“蕭大哥說的是。”
隔壁的巷子里,易景梟深水似的眸子盯著外頭的兩個人,在江肆摘下布條后的一回頭,讓易景梟略顯吃驚。
他知道顧湘宜與寧家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也知道江家嫡子江肆被他父親趕出流落在外,只是沒人知曉他現在在何處,眼下在忠毅伯府的墻外看見他,確實是夠吃驚的。
原來,顧湘宜與江肆也是有關的,而江肆又是京城內有名的醫科圣手,莫不是...
顧湘宜的傷是他治的?那也的兩人也是他們?
對于蕭敬堯這個人,易景梟也算是了解,兩人并不認識,但卻都知彼此,曾經在旁人的宴會上見過幾次,還曾經吃過一次酒,但那都是好友帶著好友,一群人認不認識的都坐在了一起,并不算他和蕭敬堯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