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頭,為了全家的安危,只能讓你受些委屈了。”付芷容說著,眼神示意周媽媽,周媽媽便將夾板拿的更近了些。
“六姑娘,奴婢也不想這樣,可為了逼走你身上的禍魂,只得如此。”
看著主仆倆的一臉壞笑,顧湘宜大手一揮,夾板應聲落地,周媽媽的臉色變了變。
付芷容喊道:“你做什么!”
“這位大師說的話可信嗎?”顧湘宜輕笑一聲:“這手串究竟是何物還有定論,你們為何這般著急對我下手?”
顧恒鈞輕嘆了一口氣:“湘姐兒,聽話,就算不為了你自己著想,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呢,疼痛只是一時的。”
他也不想這樣,可那好好的佛珠在顧湘宜身上偏偏起了作用,他也沒辦法。
“六丫頭是懷疑手串有問題?”周媽媽從慧光大師手上拿過手串,大大方方的戴在了手上,一點事情都沒發生,她笑道:“請看,奴婢是干凈之人,戴上這手串沒有一點事,還不能證明六姑娘就是那不潔之人?”
付芷容搶先一步說:“還啰嗦什么,陳峯,給我按住她!”
“且慢!”顧湘宜說:“這手串肯定有問題,可否讓我細看一番?”
“你大膽!佛祖圣物,豈是你一個不潔之人隨意觸碰的?”付芷容心虛喊道。
顧湘宜毫不讓步:“適才已經碰了,不僅碰了,我還戴過,有何不能再次觸碰的?”
付芷容看向慧光大師,想讓他張口,畢竟自己如果太過激進,反而會引起顧恒鈞的懷疑,到時候魚沒抓到還惹上一身腥,那她這步棋可就走毀了。
顧嫻宜十分聰慧,告訴付芷容想對付這六丫頭,用尋常的辦法是不成的,唯一有希望的就是從她上吊為死成當幌子,讓顧恒鈞從心底明白不將她處理掉不成,又向她推薦了靠坑騙貴人謀生的慧光大師。
現在眼看著奸計得逞,付芷容不能輕舉妄動。
“出家人視一切為身外之物不錯,可這手串是高祖之物,萬不能讓人輕易觸碰,毀了壞了都是大事,貧僧不敢讓姑娘細看,望姑娘不怪罪。”慧光大師說的十分卑微,就好像有人要搶奪他什么東西一樣。
顧恒鈞看了一眼顧湘宜,深覺她這般行事不對勁。
既然已經查出來,那好生對待,將禍魂趕出去就是,又不是要她的命。全家人的性命難道還不如她一人的嗎?
可能招惹禍魂并不是她的本意,但誰讓她那天好巧不巧的投繯呢?她若不那樣,也不至于寧家的禍魂附在身上,這也算是她的錯了,有錯當罰,并不算怎么委屈她。
可顧湘宜偏偏不是那逆來順受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