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能說會道,可真到了那個時候,怕是忠毅伯會掀了你主子的皮!”江肆說:“湯藥之內放了毒,當我不知藥理是不是?”
易景梟急急忙忙闖入禾吟居,在門外正聽見這句,腳步一頓聽了下來,細細的聽著屋里的動靜。
“你胡說八道!”江如畫瞬間慌了手腳,眼神看向箱蓋上那碗湯藥。
江肆甚至都沒去細看,只聞著湯藥之內掩蓋的味道就知道定是有毒,此刻江如畫的神情更說明她想毒死顧湘宜。
石榴瞬間就明白了,宋娘子的死覺得與江如畫脫不開關系,不然她為何三番兩次的要害自家姑娘?分明就是擔憂姑娘日后查出宋娘子的死是她做的,所以藥滅口!
眼神惱怒的看向江如畫,石榴惡狠道:“江娘子好心機!竟然要毒害六姑娘!”
與默娘匆匆對視一眼,江如畫暗自捏了一把默娘的手,而默娘則站起身,一頭撞向石榴的方向,嚇得石榴連連后退,撲到在床上。
可默娘真正奔的并非是石榴,而是箱蓋上的那碗湯藥。湯藥被撞灑在地,碗盞也摔的粉碎。
顧湘宜睡的不安穩,頭疼的感覺愈加厲害,她能隱約聽見周遭亂糟糟的,好像有人在吵在鬧,但她就是睜不開眼睛,眼皮好似千斤重。
看著那碗灑了的湯藥,石榴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你們做什么!這是在湮滅罪證!”
“你紅口白牙的張嘴就是誣陷,什么叫湮滅罪證?我們家娘子還能被你們陷害不成?”默娘扯著嗓子喊道。
場面一度不可控制。
易景梟站不住了,進入屋內告訴江肆:“快去抓藥煎藥,這兒有我呢。”
深深的瞧了易景梟一眼,江肆也算是放心,不然也沒什么可靠的人了。
雖不認識江肆和圥茶,但易景梟還是認識的,江如畫面色一凝,還算是恭敬道:“敬德公世子怎的也來了?這兒是我們家姑娘的閨房,你一個外男進來,怕是傳出去不好聽吧?”
易景梟冷笑道:“傳出去不好聽也無所謂,干脆回了我父親,將她娶進門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用不著一個妾室操心。”
江如畫不悅的撇了撇嘴,眼神中滿是戾氣。
那榻上躺著的死丫頭憑什么?敬德公府這么好的親事,應該是自己女兒的才對!當年宋氏奪了自己的寵愛,好不容易將她除掉,沒想到宋氏的女兒又站了出來,奪她女兒的寵愛!
無論如何,她必須死!哪怕不是今天,她也絕不可以活著!
江如畫咬緊了下唇,冷聲說道:“石榴你這丫鬟可真是有能耐,我一心想給六姑娘喝下退燒藥,而你卻找人攔著,還親自請了這么些位外男,怎么著,打量著六姑娘好不容易病了一場,想在公子們跟前兒賣賣慘?竟然還能扯出我下毒這樣的話,六姑娘與我無冤無仇,我毒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