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芳兒如白蓮一般,往日說起給她議親之事她都要紅好一陣子臉,怎么可能去主動看世子!”江如畫馬上打斷他們的思緒。
不為別的,適才石榴說的字字句句都太過真實,說進了江如畫心坎里。雖然最重要的一條她并沒說,但這些事足夠讓顧恒鈞起疑心了。
易景梟冷笑了兩聲:“江娘子你是什么人物?顧伯爺的妾室罷了,在我面前不過是個奴婢,顧伯爺給我幾分面子,我都可以打你兩個耳刮子,不給我面子你又能撿著什么便宜?還是你覺得我堂堂敬德公府未來的繼承人會主動與你一個妾室計較?”
他從未如此下過誰的臉面,和誰說話都比較和氣,幾乎不動怒,哪怕生氣面兒上也是平靜的。
只是今日確實是讓他長了見識,見著內宅之內害人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主要是害完人后還能說出這些頭頭是道的話,要不是了解內情的怕真要被她騙過去了。
心中一陣惡寒,易景梟打定主意不給江氏留面子,左右顧恒鈞不會真的訓斥他,只會說自己妾室的不是。
看著榻上昏睡著滿臉細汗的女子,易景梟心中一陣緊張,這不由得讓他更加漲了幾分報復的心思。
顧恒鈞自然不會與易景梟撕破臉,不為別的,一個是公府世子,一個是伯爵,顧恒鈞沒有那個與公府作對的底氣。
再說,為了一個妾室,還是一個可能是害人兇手的妾室,不值當。
他指著江如畫問:“世子人家是高門大戶出身,犯得著與芳丫頭那么一個庶女過不去?沒見過你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芳兒真是被冤枉了呀伯爺!”江如畫哭著拽住了顧恒鈞的衣擺。
顧恒鈞是她整個的依靠,所以她將自己日后的好日子都系在了顧恒鈞身上,今日如此受氣,她自然是要哭訴一番的,絕對要顧恒鈞為她做主。
但她還是太過自信了些,并沒有看透自己在顧恒鈞心中的位置,與整個顧家來說,她一個江氏算的了什么?
“冤枉個屁!來人啊,去給我查六姑娘煎藥的藥渣,要是真下了毒,你給我等著就是!”
聽說查煎藥的藥渣,江如畫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心里惦記著自己當初想的多了些,如今正好為自己添了份冤枉。
毒是后下進去的,藥材確實是退燒的那些,只是藥被煎好后才下的毒,藥材渣滓又能查出個什么?
待真正驗出無毒時,江如畫便哭天喊地的說起了自己冤枉,抱著顧恒鈞的腿便不撒手了。
低下頭去看,她秋波明媚,淚眼婆娑,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心生憐憫。顧恒鈞將怒氣盡數收回來,拍了拍她的肩:“好了,還有外人在場,你這哭天喊地的算怎么回事?”
“婢妾委屈!”江如畫依舊不撒手:“婢妾從未受過如此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