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臂啊...”裴青雪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不是我那個妹妹干的好事!”
“她做的?”顧湘宜有些不信。
雖然裴青慧這人要尖,很不好相處,性子也不好,跋扈無禮欺軟怕硬,但這人膽子小,做不成什么大事來。
若說她有膽量傷了裴青雪,那顧湘宜是不信的。
裴青雪說:“可別提了,前兒正巧姑母家的兩個蘇家兄弟來,我那個妹妹不知怎么知道了,非要鬧到前頭去看,實在是太沒規矩了些,以前我還沒發現她有這樣的心思,后來我的丫鬟說瞧見她非要塞塊帕子給錦川,我聽著不對,便想訓斥她兩句,結果你猜那小蹄子怎么做的?”
顧湘宜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張嘴就是哭,活像我欺負了她一般,話里話外說什么我處處打壓她,不讓她在男子面前露臉兒,這都哪跟哪的話啊?我不過是推了她一把,她就倒在地上撒起潑來,非要將事情鬧大。”
對于這種死不要臉皮還不能重罰的人,確實很難辦。從裴青雪的話里話外,顧湘宜聽出的是一股濃重的無奈。
“然后呢?”
裴青雪輕輕的撫過手臂上的紅傷:“后來她打翻了燭火,我的袖子被燎到了,所以腕子就燙傷了,好在有宮里的燙傷藥在,幾天下來就好了不少。”
身為庶女,顧湘宜還算理解裴青慧的心情,可顧斐不同于付芷容,她從未刻意打壓過庶女,而裴青雪這個姐姐做的也算是中規中矩,裴嚴平日里對家事并不過問,兩個女兒在他心中都差不多,只是裴青慧平日里太能作妖了些,所以對于她并不是太喜歡。
可她的處境比起顧湘宜強了多少?那可不止一星半點!偏偏她不知足,聽這意思她是對蘇錦川起了心思了,那裴青雪這個做姐姐的訓斥她兩句還有錯了?
裴青雪的父兄都在朝為官,她是嫡女,長相雍容華貴,品貌皆佳,還知書達理氣質不凡,可同為裴家人,裴青慧比起她的姐姐怎么就差了這么多?斤斤計較,自私虛偽,眼皮子淺的有些過頭,只能看得到眼前這點兒蠅頭小利。
顧湘宜有些不滿道:“我明白了,就是上次那兩巴掌打輕了,回頭我再去姐姐那兒,替姐姐好好教訓教訓她。”
“哎呀,教訓她還用得著你上手?”裴青雪笑著替她將被子又往上蓋了蓋:“現在你就好好把身子養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現在你什么也不用操心。”
差不多過了五六天,江肆中間連著來了三趟,顧湘宜的燒在第二天時就徹底降下去了,可所有人都讓她再好好養著身體,她表示和無奈。
只是易景梟再也沒來過。
病好后,顧湘宜帶著石榴又去了趟街上,玿筆齋隔壁開了一家鋪子,是賣香粉口脂一類,只是鋪子都開起來了,卻一直無人見到店東家長什么模樣,聽店鋪里忙活的活計說店東家并不常來,其他的就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