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我瞧著三姐夫茶水沒喝夠,再上一盆來。”
接著,只見秋桃從偏房走出,將手中盆子里的水盡數潑出,潑的范良清醒了幾分,還未閉上的嘴一口喝了臟水,嗆得他連連咳嗽。
“三姑爺,您是三姑娘的丈夫,與我們六姑娘可沒關系,您要是想連累姑娘名聲,那你可那個斤兩!”石榴說道:“把他給我轟出去!”
之間院子里的姑娘們,一人舉著把掃帚,滿院子的追趕范良。而范良則邊躲邊罵道:“小賤婦,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把你納為妾室!然你今兒猖狂,看你日后拿哪只嘴說話!”
在他被追出禾吟居時,正好被一種下人和顧恒鈞等人面對面碰上了,那些下人們都露出了看熱鬧的表情,而顧恒鈞整張臉都陰沉著,氣的怒指范良:“你好大的膽!”
“岳丈大人,此事是個誤會!”范良有些心虛道:“我只是來找六妹妹說說好,方才喝茶時有話沒說完,岳丈您可千萬別誤會!”
顧若宜從一旁快速走過來,抬手就給了范良一巴掌,粉拳如雨點一般落下,邊打邊罵道:“好你個負心漢!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什么樣的貨色都讓你上心是不是?好你們這一對賤男賤女,真是讓我惡心!”
范良對顧若宜沒什么好感,愿意娶她完全是為了忠毅伯府的地位,和顧若宜外租家的實惠。
付氏擔憂女兒嫁到婆家受苦,那陪嫁全部都是干貨,真金白銀的往范家運!而且自打與顧若宜成親后,他再到付家的鋪子上消費,那再也不用給銀兩了,甚至連記賬都不用,這么大的便宜去哪找?
所以他就算心里再不喜歡顧若宜,面兒上也得裝明白。
“你打我做什么?是六妹妹適才說有話同我說,讓我到這兒來的。”范良一張嘴就是謊話:“我可不是那好色之人,不然好端端的我何必頂著得罪岳丈的罪過來這兒?”
聽著也好像是那回事。
顧若宜喘著粗氣將手放下,看向禾吟居的方向,咬牙切齒道:“那個小賤人,我和她沒完!”
早就聽見了外頭的吵鬧,顧湘宜穿戴好走了出來,先向顧恒鈞請安,之后一臉無辜的問:“父親,三姐姐,你們這是怎么了?”
“你還有臉說!”顧芳宜在一旁幫腔道:“三姐姐與你情同手足,你怎么能勾搭三姐夫呢!真是與你親娘一個德行。”
只見她眉翠唇朱,明眸皓齒,目光中的得意之色被隱藏的并不完全。
顧恒鈞不悅的看向七女兒,怒問:“你說什么呢?”
顧芳宜捂住了嘴,意識到現在再說這話會令父親動怒,于是只好服軟道:“是女兒說錯話了。”
范良知道此時此刻不能露餡,否則憑他在禾吟居里的說法,那岳丈不動怒才怪,回去難免又要與顧若宜大戰一番,倒不如在這兒潑個臟水,將事都推到六姑娘頭上。
于是他說:“六妹妹出來的正好,還請你向岳丈大人解釋一番,我適才去了你院中是你叫我去的,說是有事找我商議,并非我要去的,別讓大家誤會了。”
石榴頓時變了臉色,扯著嗓子道:“三姑爺你從哪學來的張嘴說瞎話的本事?分明是你在后頭跟進來的,進了院子嘴里還不干不凈!”